“大姑娘的意思是,這銀子最終流到了……”木藍語聲一頓。
若姚家只想借永平侯府的勢,可謀之事不少,何必非要倒賣府中物資?那與誰有關,便不言而喻了。
“再查。除了松茸,必定還有別的東西。”沈棠花冷聲道。
“要不要稟報大少夫人?”木藍又問。
“查清證據,先告知父親。”沈棠花看得出,宋澤從前或是心灰意冷才懶得管事,并非真糊涂。
而衛氏一心只系于丈夫與兒女,要她獨自決斷實在太難,沈棠花也不忍心逼她。
“是!”木藍連忙應下。
此事關系重大,侯夫人籌銀目的不言自明,無非是為二爺打點鋪路。
可見侯夫人心里,大房和二房是大不一樣的,那往后二房若是上位,大房豈非再無立足之地。
木藍都懂得的道理,誰會不明白呢。
半月后,沈棠花終于寫完《識人錄》。
不得不說,毛筆字實在難寫,她每日寫得手指幾乎都僵硬了。
可成稿后,這字越看越不滿意,只得喚來宋棲,請他幫忙謄抄。
宋棲只看了兩頁便怔住了,原來人的臉上的神情和行為,竟能讀出這么多的信息?
“大、大姐……”沈棲支支吾吾地蹭到沈棠花面前。
“怎么了?若你課業重,讓二哥抄也行。”沈棠花道。
“我覺得,我們三兄弟都該抄一份。”怕沈棠花覺得自己偷懶,沈棲又急急解釋,“這識人之術極有用處!”
當然有用!
即便在現代,單靠微表情雖難謀生,卻是絕佳的輔助利器。
“算你有眼光,既然你這么說了……”沈棠花得意地看向白青,“請大公子和二公子都過來。”
宋梧與宋柏首次受妹妹相邀,不僅立刻趕到,還都帶了禮物,反倒讓宋棲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空著手來的。
宋梧看了只是覺得新奇,但宋柏卻驚為天人。
他原以為是相面算命之術,細看才知并非如此,這里面的面部表現寫得更加細致,而且與相命無關,更兼肢體語言分析,極為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