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棠花懂事。”永平侯擠出一絲笑意,“你與你娘先回去歇著,祖父此處尚有要事要辦。”
“好的祖父,那孫女與娘便先告退了,但這梨湯您記得趁熱用呀。”沈棠花細(xì)細(xì)叮囑。
“好。”永平侯含笑應(yīng)下,“祖父一定喝!”
“爹,我和娘在書房等您。”沈棠花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食盒,朝宋澤眨眨眼。
“乖女兒,爹稍后便過來。”宋澤忙道。
沈棠花這才牽著衛(wèi)氏的手離開。
望著妻女背影,宋澤心中愈發(fā)堅(jiān)定要討個公道。
“爹,即便為了棠花,今日之事也得說個清楚明白。”宋澤的態(tài)度比之前更加強(qiáng)硬起來。
永平侯望著宋澤,又瞟向跪地的宋瀚,忽然想起一件舊事來。
宋澤一歲多親娘便沒了,侯府不可無主母,秦氏在他三歲時(shí)候進(jìn)的門。
一個月后宋澤突然高熱不退,還是新媳婦的秦氏便一直守著他,斷斷續(xù)續(xù)的燒了半個月才真正退下去。
如此一來,雖然撿回一條命,但也傷了根本,從此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不論如何都沒補(bǔ)回來。
永平侯還記得,那場病之前,宋澤比尋常孩子身子更為健壯,七個月就會走路,九個月便會喊爹娘……
思及此,永平侯眼眶微濕,若非那場大病,自己的嫡長子或許……唉,皆是命數(shù)!
“侯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氏急問。
永平侯語氣平靜地將宋瀚的所作所為告訴了秦氏。
“秦氏,你來告訴本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永平侯看向秦氏,目光冰寒徹骨。
秦氏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轉(zhuǎn)頭看向宋澤:“老大,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就是如此對你弟弟的?”
不料宋澤卻反問:“母親不該謝我?莫非真要等到釀成大禍?”
不待秦氏開口,永平侯再度質(zhì)問:“那些銀兩,果真是公中挪用,并向衛(wèi)家索要的?”
雖是問句,但宋瀚已招認(rèn),秦氏亦無從辯駁。
“侯爺,妾身又是為了誰?”秦氏紅著眼睛看向永平侯,“妾身又為何這么做,妾身自己可用了一文錢?”
“你還委屈上了?”永平侯難以理解地看著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