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聽到一些風聲,原本想跟沈棠花說說,但她每次都是跟簡明月在一起。
說沈棠花不好,就等于是說簡明月不好,簡王和簡王妃可都不是好惹的。
為此,秦氏到宋老夫人面前也嘀咕過,畢竟她身份在那里。
但宋老夫人卻道:“年紀還小,我們永平侯府本也是行伍出身,倒也不必如世家貴女一般拘著。”
秦氏無奈,只能給衛氏打一下邊鼓。
衛氏才不管這些,她覺得自己女兒哪哪兒都好,自從她來了家里,家里哪哪兒都好。
衛氏對沈棠花只做一件事,就是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養得膚白貌美,沒人能從她身上看到一點以前的影子。
“你頭上的步搖又是你娘給你新打的?”簡明月看了沈棠花一眼。
倒不是簡明月在意,而是這步搖太亮眼了。
“嗯!”沈棠花點頭,“可重了!”
可不戴也不行,衛氏會不開心,覺得自己挑的首飾女兒不喜歡,于是接著再不遺余力地給她置辦新的首飾。
有的時候沈棠花覺得,衛氏可能把自己當成芭比娃娃了。
好在,宋梧十六歲了,也該為他說親了,娘忙起來,應該顧不上自己。
“來了!”簡明月碰了一下沈棠花的胳膊。
只見大紅的花轎穩穩地在侯府門口停下,宋瀚滿面紅光地上前,親自從花轎里牽起新娘子。
但在跨過火盆的時候,新娘子停住了。
沈棠花本能地感覺到會出事。
果然,下一刻,便看到景安郡主一腳將火盆子踹翻了。
“郡主,你這是……”宋瀚也愣住了。
“將軍,我們家郡主從不跨火盆。”一旁的嬤嬤笑瞇瞇地說。
從不跨火盆?是了,景安郡主是嫁過一次的,只是上一次不是嫁在京都,因此沒人知道罷了。
宋瀚愣了一下,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即派人過來將火星子掃干凈,景安郡主這才接著往前走。
沈棠花瞟了宋老夫人和永平侯一眼,只見他們臉上都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