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盯著蓮香,如果真的如她所說,她的神色怎么會毫無急色。
“你去告訴母親,兩萬兩銀子,我答應給了,只要她愿意給五公子請大夫進門。”衛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為了銀子,居然對小孩子下手,秦氏真是歹毒。
可蓮香卻不動。
“大少夫人,不是銀子的事,而是侯夫人自己也不適,都沒有請大夫呢?!鄙徬銍@了口氣,“若這個時候請大夫進門給五公子看診,只怕往后會有人說五公子不孝?!?/p>
宋棲是讀書的人,如果被傳不孝,往后還怎么科舉。
可在性命面前,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三萬兩,如何?”衛氏不管其他,只是盯著蓮香,“快去告訴母親。”
“大少夫人,奴婢說了不是銀子的事,難道您也要奴婢去逼近侯夫人嗎?”蓮香小聲道,又瞟了一眼內室。
“你們到底要多少?”衛氏的聲音都劈了。
“奴婢說了,侯夫人她……唉!”蓮香面露難色,但腳尖都不動一下。
衛氏也看明白了,秦氏不止想要找她要銀子,而且還想借著這一次的事情,告訴她與自己作對沒好處。
所以這一夜,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答應請大夫上門。
衛氏深深地看了一眼內室,突然笑了:“那就請母親好好養病吧!”
蓮香眉頭皺了皺:“我何曾說侯夫人病了,只是不適……”
病了,多不吉利!
但衛氏已經轉身離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
蓮香站了站,便轉去了內室。
“夫人,明日若是五公子不燒了,大少夫人會不會失言?”蓮香輕聲道。
“大夫不進門,他的燒怎么好?”秦氏一聲冷哼,“這往后的日子長著呢,她總要知道,得罪我的代價是什么。”
“可明日,侯爺會回府,若是侯爺請來了大夫……”蓮香提醒秦氏。
“你是個腦子好的,知道侯爺偏向大房,可那邊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鼻厥涎劾锫舆^一抹笑意,“請來大夫又如何,可以接著讓他燒起來?!?/p>
“夫人您運籌帷幄,是奴婢多慮了!”蓮香輕聲道。
“派人盯著那邊,有什么情況都來回報?!鼻厥祥L長地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