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著那邊,有什么情況都來回報。”秦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這個年過得,還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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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方便照顧,宋棲已經移到韶光院。
衛氏回來的時候,沈棠花正在用溫水給宋棲擦拭脖子和腋下,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
“棠花,聽老人家說可以用烈酒擦拭。”衛氏在一旁說道。
“娘,這個法子兇險,還是不要輕易用了,我瞧著五弟好些了。”
沈棠花看了一眼宋棲的神色,又對衛氏道,“娘,您歇著去,今夜我在這里照顧五弟便好。”
“你也還沒成年呢,你歇著去,娘在這兒便成。”衛氏推著沈棠花,讓她去東側間歇著。
知道衛氏的心情,沈棠花也明白,全都耗在這里沒必要,于是叮囑珍珠,一定要多給宋棲喂水。
又讓人用隔油布厚厚地包了冰塊,再裹上幾層棉布放在宋棲額頭給他降溫。
不過沈棠花也沒睡多久,天蒙蒙亮的時候,她便過來接替衛氏。
宋棲的燒還沒退,但稍微低了些,也沒在說胡話。
等到衛氏離開后,沈棠花便讓人把窗戶打開一些,讓室內通風。
天大亮后,宋澤總算是趕回來了。
昨天宋澤是真的喝多了,只是沒一會兒便又被叫了出去,永平侯在昌安伯府喝醉了。
宋澤過去接人沒接到,還又被灌了一頓酒。
等到父子倆趕回侯府的時候,都已經過了早膳的時間。
“怎地好好地燒起來了?”宋澤白著臉走了進來。
“爹!”沈棠花起身行禮,卻被宋澤攔住,“你五弟現在如何?”
“燒略退了些,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燒起來,祖母說過年不讓大夫……”沈棠花的話還沒說完,宋澤便轉身就走。
沈棠花知道,宋澤這肯定是找永平侯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等到宋澤再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帶了太醫一塊兒過來。
給宋棲診過脈后,太醫讓宋澤寬心,昨夜處置得當,如今開副藥吃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