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可是、可是,他為什么要害我?”陸行舟回憶起那個男人的模樣,他們素不相識,那個男人把糖送給他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任何怪異的神色,那人看起來是個正常人,為什么要害他?
鄭獨軒問:“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
“記得。”
陸行舟想坐起來,鄭獨軒按住他:“你現在渾身乏力,不要亂動。”
“我想畫出那個男人的模樣。”陸行舟被迫躺回去。
鄭獨軒說:“沒事,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
陸行舟這才想起來,鄭獨軒是怎樣的人。
“我不認識他……”
“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害我。”
“他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原本想偷我的面具,我說這個不能偷,他就拿出這包糖給我,說送給我,因為他急著回家。”陸行舟回想起來,也不覺得有什么異常,這是他也能做出來的事情,這有什么的。
鄭獨軒說:“別想太多,等把他帶回來,就知道真相了。”
陸行舟問:“我體內的毒素清走了嗎?”
“清走了,那毒不是劇毒,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只是會讓你昏迷、難受一段時間。”
“那就好。”
“你原先……不是百毒不侵么?”鄭獨軒的疑問似乎攢了許久,眉間籠罩著一點烏云般的陰郁。
陸行舟轉念便明白了:“你以為……是因為你?”
“我不知道。”按理來說,取心頭血不會改變人的體質,但碰上小舟,鄭獨軒不明白了。
陸行舟舔舔唇:“不是因為那件事,是因為……是因為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的身體遭到了很大的損傷,也失去了百毒不侵的本領。”
“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言難盡。”
“是一言難盡,還是不愿同我說?”
陸行舟語調軟化,聲音卻堅定:“一言難盡。”不愿意和鄭獨軒說?不算是。反過來問呢,特別想要跟鄭獨軒說那些事?自然也是沒有的。“一言難盡”確實是最好的答案。
鄭獨軒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陸行舟盯著窗外的梅花,假裝不知道鄭獨軒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摩挲。鄭獨軒忽然嘆了一聲,輕得像夢,他筆直凝視陸行舟:“我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