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和張父也圍了過來,面色凝重如鐵。
張父立刻上前,示意張月讓開一點,他坐在炕沿,仔細地為振振診脈,又查看了他的舌苔、喉嚨。
孩子的脈搏又快又浮,舌頭紅,苔薄黃。
“像是外感風寒,入里化熱了。”
張父眉頭緊鎖,語氣沉緩,
“來勢很急。但現在……不好立刻斷定是否夾雜了其他的東西。”
他話里的保留讓所有人的心沉得更深。
他必須考慮最壞的情況,盡管他也不愿相信。
整個山洞的氣氛瞬間從溫馨跌落至冰點。
之前對抗冰蟲是看得見的敵人,而現在,他們面對的是無形無質、可能更加致命的威脅。
無人再能安睡。
就連索菲亞和兩只狼崽也感受到了這沉重而不安的氣氛。
它們不再嬉鬧,
索菲亞站起身,焦慮地在炕邊來回踱步,
喉嚨里發出低低的、擔憂的嗚咽聲,
不時用濕涼的鼻子輕輕嗅一嗅振振露在被子外發燙的小手。
戰神和暗影則安靜地伏在炕腳,耳朵耷拉著,
兩雙澄澈的狼眼里映照著跳動的燭光,
竟也流露出一種近乎悲傷的溫順和守護,
仿佛知道它們的小主人正在經受痛苦。
許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翻出儲備的兒童退燒藥按照說明小心翼翼地喂振振服下。
張月則不停更換著孩子額頭上的冷毛巾。
張母去熬煮更清淡的米粥,準備隨時補充水分。
時間在焦灼中緩慢流淌。
退燒藥似乎起了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