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和張父提前把小貨車開進小院裝車。
等到萬籟俱寂,連狗吠都稀疏時,張月就充當哨兵,先出門溜達一圈,
確認村路無人后,才壓低聲音對著對講機說:
“我是張月,我是張月,路面安全,可以出來了。”
收到信號,微型低速降噪小貨車才悄無聲息地駛出院子,借著夜色掩護,將一車車寶貴的建材運往山上。
裝車的重體力活,自然落在了最年輕的許陽身上。
有一次,車子剛拐上上山的小路,車燈猛地照見前方一團灰影掠過路中央。
張父嚇了一跳,下意識猛踩剎車。
車廂里的許陽和許父毫無防備,猛地往前一栽,差點撞上前擋板。
“怎么了?!撞到什么東西了?”
張月在對講機里的聲音瞬間繃緊,帶著顫音。
車燈死死釘在前方路面。
一只野兔似乎也被這鋼鐵巨獸和刺眼光線嚇懵了,僵在原地不動了足足兩秒,才后知后覺地猛地一蹬腿,閃電般竄進了路邊的草叢,消失不見。
虛驚一場,車里三人齊齊松了一口憋了許久的氣,這才感到后背驚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寂靜的夜里,只剩他們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沒事了。”張父緩過神,重新掛擋,聲音還有點發虛,
“是只兔子。”
自那以后,他們的行動更加謹慎,哨兵的范圍也放得更遠了。
許母成了后勤部長,守在小院里,為大家準備熱飯熱湯。
看著大伙兒累的滿頭大汗,許母只能變著花樣把飯菜做的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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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兒干的是體力活,絕不能虧了身子。
這個臨時據點,成了黑暗中溫暖的樞紐。
張母則化身藥品采購專員,每天穿梭于縣城各家藥店,
感冒靈、退燒藥、腸胃藥、消毒酒精、繃帶、碘伏……各種的囤,
將一個小房間堆成了微型藥庫。
接著張母和張月又分頭轉向批發市場,
食用油、鹽、醬油、醋、各種干菜、蘿卜干、辣椒面,見縫插針地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