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個老舊的煙袋。
爐子里的煤已經(jīng)燒盡,爐蓋嚴(yán)絲合縫地蓋著,窗戶縫也堵得嚴(yán)實。
看起來,就像是感冒的二賴子怕冷,所以特意這么做的,結(jié)果不小心一氧化碳中毒死了。
“不好了!”
“二賴子死了!”
……
“二賴子死了?”
軍部小院,許星禾猛地從木凳上彈起身,眼里滿是錯愕,“昨天還活生生的人,怎么會突然死了?”
廉驍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就昨天沒盯著二賴子,結(jié)果人就死了,就好像他辦事不利一樣,“剛接到消息,說是中煤煙死的!”
“中煤煙?”許星禾的手狠狠一拍桌子,“不可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們要查他的時候死了,哪有這么巧的意外!”
她抓起椅背上的棉襖往身上套,“走,去紅旗村!”
紅旗村。
此時村長家門口已經(jīng)圍滿了人。
村長蹲在門檻上,煙袋桿都快被捏斷了,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悶煙,臉色難看至極。
二賴子死在他家偏房,真是……不吉利!
“我可沒殺人!”村長狠狠磕了磕煙袋鍋,“那小子感冒了,一直喊冷,準(zhǔn)是他自己把爐子封太嚴(yán),又關(guān)了窗戶,才中了煤煙!”
議論聲此起彼伏。
“可不是嘛!他前陣子燒柴火好好的,剛用上煤就出事,真是沒那享福的命!”
“可憐是真可憐,他爹剛沒,他又走了,李家這是絕戶了啊……”
“他爹死得不明不白,他又這么沒了,這村子最近咋凈出怪事?”
許星禾扒開人群往里擠,剛沖進(jìn)偏房,一股混雜著煤煙和臭味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二賴子的尸體依舊保持著原樣。
村長緊跟著進(jìn)來,搓著手一臉愁容,“許同志,陳專家啥時候到啊?趕緊讓他查查,可別讓人誤會是我害了他!不知情的,還以為連他爹都是我殺的呢!”
“我知道。”許星禾的目光掃過炕上的尸體,又落在外面的煤爐上。
她收回目光,“村長,昨天從我們走后,誰接觸過二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