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拂月。”她心中默念,手腕以一種看似輕柔、實則快得留下殘影的速度顫動,三枚銀針脫手,精準無比地迎上襲來的三枚毒針針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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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細微到幾乎不可聞的碰撞聲,三枚毒針竟被她的銀針從中剖開,力道盡泄,頹然落地!而她的銀針去勢未盡,甚至循著毒針來路,反刺入林中,傳來一聲悶哼!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祁瑾晏擋下大部分攻擊,秦湘湘化解剩余殺招,配合得天衣無縫!
此刻,整個營地已徹底被驚動!飛云騎不愧是精銳,遇襲瞬間已結陣自守,刀出鞘,弩上弦,火把迅速點燃,將營地照得通明。然而,襲擊者并未強攻,一擊不中,林中便傳來數道迅捷遠去的衣袂破風聲,顯然打算遁走。
“追!”一名飛云騎校尉怒喝,便要帶人追擊。
“不必!”祁瑾晏冷聲喝止,目光如冰,掃視著黑暗的密林。“警戒四周,救治傷員,清點損失!”他蹲下身,用一方絲帕小心拾起一枚未被擊碎的黑色毒針,又看了看被秦湘湘剖開落地的毒針殘骸。針體漆黑,泛著幽藍光澤,針尖隱約有腥甜氣息,與南疆毒陣中某些毒素有相似之處,卻又更加精煉陰毒。針尾極細,看不出特殊標記。
“是伏瑤的人?還是京里那位‘娘娘’派來的?”秦湘湘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她氣息略有些不穩,方才瞬間的爆發牽動了未愈的傷勢。
祁瑾晏扶住她,眼神森寒:“手法陰毒隱蔽,一擊即走,是伏瑤慣用的風格。但她本人或主力應當還在南疆或西南隱匿,這可能是她提前布下的暗樁,或是……”他頓了頓,“有人希望我們以為是伏瑤所為。”
很快,清點結果出來。襲擊者至少五人,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射毒針,目標是秦湘湘的營帳及其周邊。飛云騎反應迅速,僅兩人被擦傷,中毒不深,已用秦湘湘提前配發的解毒丸暫時控制。來襲者退走時,被外圍暗哨射殺一人,尸體已拖回。
死者是普通南方山民打扮,身上除了淬毒飛針和一把淬毒短刃,別無長物,容貌也毫無特色。但秦湘湘在其頸后發際線處,發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幾乎與膚色融為一體的暗紅色印記——形如扭曲的藤蔓,纏繞著一枚新月。
“這個印記……”秦湘湘指尖凝聚一絲微不可察的木靈之力,輕輕拂過那印記。印記竟微微發燙,隨即如同活物般蠕動了一下,徹底消散!而在消散的剎那,秦湘湘心口的玉簪,和她體內的木靈之力,同時傳來一絲清晰的、混雜著厭惡與排斥的悸動!
祁瑾晏也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不是伏瑤的圖騰。這印記……與我母妃舊衣上所繡的藤蔓紋樣,雖有不同,但神韻……”他看向秦湘湘,“木靈之力有反應?”
“嗯。”秦湘湘神色凝重,“這印記蘊含的力量,與我體內的木靈之力同源,卻充滿了扭曲、陰邪、被污染的感覺。就像……純凈的生機被死寂與惡毒侵蝕后異變的產物。玉簪很排斥它。”
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與寒意。
襲擊者用的毒針手法像伏瑤,但身上卻帶著與木靈族有關、卻被污染異變的印記!
這背后意味著什么?是伏瑤或她背后的勢力,掌握甚至扭曲了部分木靈族的力量或傳承?還是說,木靈族內部……本身就有問題?亦或,有第三股勢力,同時覬覦著木靈之力和祁瑾晏的性命?
“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秦湘湘緩緩道,握緊了手中的玉簪,“或者說,是我身上可能代表的‘木靈’傳承。南疆毒陣或許也有試探這一點的目的。如今陣破,我重傷未愈,正是他們認為再次下手、或進一步確認的‘好時機’。”
祁瑾晏將她冰涼的手完全包裹進自己溫熱寬厚的掌心,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不管是誰,不管他們想要什么,都休想再動你分毫。”他抬頭,目光如電,掃向北方沉沉夜色,“加速行程,改變路線。傳令,啟用‘潛蛟’預案。我們……‘消失’幾天。”
“潛蛟”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數套應變方案之一,意為化明為暗,潛行匿跡。
秦湘湘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和絕對的守護,心中的不安漸漸被暖意取代。前路殺機四伏,迷霧重重,但身邊有他,手中有玉簪,體內有力量,便無所畏懼。
月光依舊清冷,山林重歸寂靜,唯有營地中火把噼啪作響。玄色的隊伍在短暫的騷動后,以更高的效率行動起來,迅速掩去痕跡,如同真正的潛蛟,悄無聲息地沒入了更加復雜難辨的山野小徑之中。
歸途未盡,殺機已露。而玉簪的低語,木靈的秘密,正隨著他們靠近那座權力漩渦的中心,變得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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