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鐵門被推開,青年眼帶笑意地走了進來,目光熱切,黑眸像是會發光一樣。何如歌在這個游戲中,是很特別的存在,設計這個游戲的人真是無比陰險。
設計者將一切都如實還原,陰森的環境,幽暗到能孕育出魑魅魍魎。唯獨何如歌是鮮活的存在,他的眼睛是明亮的,唇瓣的血色充盈,讓這個人看起來是暖的。
除了何如歌,沒有人會對他好。
所以在游戲中,他對這個游戲角色產生好感,簡直就是必然的結果。捫心自問,他喜歡這位“專屬戀人”嗎?
……有一點點的喜歡吧。
他喜歡何如歌看他的眼神,這讓他不可抑制地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是真的被人愛著的。
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得到愛嗎?
席歸璨喝奶時,全神貫注地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呀,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喜歡我,是有多喜歡我,會比喜歡隔壁的小兔子的喜歡還要多嗎?
——不,應該這么問。在這個游戲中,你對我的愛是不是已經設定好了?如果設定好了,那么你對我的好感度,又有多少呢?
他想要問出這個問題。
可當真正要開口時,不知道哪里來的針,把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戳破了。
小白虎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蔫噠噠地趴在棉窩里,虎耳也耷拉著,目光落在地面上,他在心里自言自語:
像你這樣的怪物。
怎么配得到喜歡?
席歸璨忽然就覺得疲憊了,好像又回到了急診室的那天,他躺在病床上,聽醫生說陌生的學術名詞。突如其來的怪病,令這一切就像荒唐一夢。夢里他還在駕駛機甲縱橫星戰,一睜眼,已經躺在病榻許久不曾肆意奔跑。
席歸璨緩緩閉上了眼。
帶著奶香味的手撫摸上他的額頭,那是過于溫柔的觸碰。
他想,他應該是喜歡這樣的觸碰,就像一個過于美好、一碰就碎的夢。
然而夢總是要醒的。
醒來后的他,還是一無所有,孑然一身。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席歸璨:我要聽你唱歌,歌詞里有我的那種
何如歌: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席歸璨:……你居然說我奇怪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