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
何如歌的心一緊,瞬間就想到了寒冰計劃的幼崽們,“那么那些幼崽要怎么辦?他們能在爆炸前跑出去嗎?”
“不用擔心,毛正雍會帶他們走的。”
席歸璨變成了人形,他從空間紐扣中取出轉輪緩式等離子手炮,單手摟住何如歌的腰,對何如歌低聲道:“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洗腦室的大門,那扇門是緊閉的,然后被席歸璨一腳轟然踹開。
“我走之前要先徹底毀了這個機器。”席歸璨很單純地陳述一個事實,冷淡自持的聲音仿佛在講述某種亙古不變的真理,然而當看向何如歌時,冷得能掉冰渣的聲音忽然變暖:“你想不想沖它開一槍?”
何如歌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就是心動,因為席歸璨現(xiàn)在手上握著的轉輪式炮管造型太過酷炫,再加上那臺洗腦機器又太過討厭,他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雙手被席歸璨的手復住,青年微微俯身,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耐心地矯正好何如歌握住等離子手炮的姿勢,“對準這個大靶子,很好。”
薄唇湊到何如歌的耳垂邊,輕聲吐字道:“發(fā)射。”
耳垂好似有酥麻的電流竄過,何如歌的手險些握不住等離子手炮,也許無心撩人才是最具誘惑的,沒有太多的矯飾,星際時代的軍裝男神,這才是“席歸璨”這個形象最初吸引到他的地方。
黝黑的炮口射出耀眼的光束,一切都好像變得很慢,在席歸璨氣息的環(huán)繞下,他忽然想起當初去作者論壇求助時看到的一句話,好像是“晉江有直男嗎”。如果他現(xiàn)在可以登錄論壇的話,那么他一定要反駁那位層主,不是直與不直的問題……
是物件的問題。
席歸璨這么可愛的人,值得被任何人喜愛。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彎的,可席歸璨是一個例外。
光束傾瀉而出,化為電網籠罩住洗腦機器,灰隨著電流的波動,白色的煙霧在機器表面冒出,暗紅色的花火若隱若現(xiàn)。
“這個時候還不專心?”青年懲罰意味地輕輕咬了何如歌的耳垂一口,雙手再次一顫,不過發(fā)射位置因為有席歸璨的固定,所以何如歌要做的就是單純的按住發(fā)射按鍵,biubiubiu進行傻瓜式操作。
當何如歌打到第四發(fā)后,機器在報廢的邊緣試探,席歸璨收回了等離子手炮,當著何如歌的面表演了一個“徒手拆高達”,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好似從前就這樣拆過。
拆到最后,席歸璨變成了獸型,一個大屁股坐在滿地報廢的碎片上,面無表情地對這些零件進行粉身碎骨式銷毀,接著用伸出爪子瘋狂亂踩。
原本被撩得臉紅的何如歌看到這一幕,從少男懷春的表情慢慢變成了老父親的擔憂。
屁股痛不痛?爪爪痛不痛?要不要我?guī)湍闳嗳啵?/p>
當席歸璨看向何如歌時,就看到了對方溫柔又擔憂的注視,沐浴在這樣溫暖的目光下,他好像又變成了弱小的20號。
他曾經最討厭這樣弱小的感覺,可是在這一刻,席歸璨發(fā)現(xiàn)自己不討厭了。
因為當他再次回憶起20號那段經歷時,先想起的是何如歌,是19號,是黃金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