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簌簌的換衣聲,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換好衣服的席歸璨彎下腰,對著坐在地上的何如歌道:“你臉紅了。”他還伸出手捏了捏何如歌紅到滴血的耳垂,少年的手帶著薄繭,也許是控制不好力道,一下子就將耳垂揉得更紅了些。
為什么作為一個直男……他看到虎耳虎尾的美少年會臉紅?
何如歌恨不得當場下線落荒而逃。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窘迫的何如歌艱難地抬起頭,看到同樣臉紅的席歸璨。
依舊是滿臉寫著不開心的少年臉,紅暈卻悄無聲息地從兩頰漫延到耳后。配上毛絨絨的虎耳,再一次清空了何如歌的血槽。
也許可能大概我喜歡的不僅僅是貓,還有一切毛絨絨的美好生物。
“……你也臉紅了。”何如歌打開那只揉他耳垂的手。
席歸璨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溫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滾燙,也許是太興奮了,興奮到臉騰得一下就紅起來,興奮到想要用手去撫摸何如歌。
他之前總怕自己的爪子會劃傷對方,何如歌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很嬌貴的,皮膚又白又薄,用爪子輕輕一劃,就會劃傷對方。
所以他總是不敢碰對方,連舔都不敢舔得有多大力。
何如歌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就像那日喝了酒,醉醺醺地對著他唱著歌,皮膚滾燙又柔軟。少年的喉結微微抖動一下,他身體這個年紀的喉結并不明顯,就像他心中的欲望和沖動明明像雜草一樣要溢出來了,眼眸還是澄澈的湛藍。
“何如歌,你現在想要叫我什么?”席歸璨這樣問道。
他的臉還是稚氣未脫的少年相,聲音也是處于變聲期微啞的少年音,何如歌第一反應是年紀偏小的小怪物,所以他脫口而出道:“淼淼。”
唇角聞言翹起,露出有些尖銳的虎牙。他突然就毫無預警地撲倒何如歌,兩只手壓住何如歌的肩膀,含住了那紅彤彤的耳垂。
“你!”黑眸不可置信地瞪大,被帶刺的舌頭觸碰過的地方升騰起電流般的酥麻。何如歌想要推席歸璨,然而席歸璨卻牢牢按住了他,力量上的差距在此刻一目了然,灼熱的氣息盡數噴吐在敏感的耳垂上,少年興奮到吐字不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淼淼想要舔你。”
帶刺的舌頭從耳垂舔到耳廓,濕漉漉的口水仿佛將耳朵涂上了層亮晶晶的釉。
何如歌:“……?!”
臥槽你是狗嗎?小狼狗?!
“歸璨,席歸璨!停下來別舔了!”何如歌的聲線都在微微發抖,最后一聲隱約變了調。
席歸璨用力吮了最后一口,有些遺憾地閉上嘴,看著面前臉紅耳朵紅眼睛也紅的青年。
很甜。
他剛剛嘗過了。
何如歌忍不住縮著肩膀擦耳朵,他還沒有擦幾下,就聽到席歸璨幽幽地說:“你還是在嫌棄我的口水。”
何如歌抬起頭,看著坐在他面前紅撲撲的少年,虎尾委屈耷拉著,看起來就像他才是被欺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