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曬得鼓面發燙,銅鼓釘反射的光晃了余達的眼。他咬了口麥餅,覺得比往日任何時候都香甜。鼓音在潼關的上空回蕩,帶著一代傳一代的默契,也奏響了屬于新一代的堅守。
潼關五百里外的聯營,帳篷連綿如群峰,四十萬大軍的氣息壓得周遭的風都沉了幾分。盟主杜康正坐在帥帳內,摩挲著案上的青銅酒樽——這樽是他攻破一座縣城時所得,據說曾是夏桀的飲酒器,樽底刻著的“唯我獨尊”四個字,被他摩挲得發亮。
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探子連滾帶爬地闖進來,甲胄上的塵土濺了滿地,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殘燭:“盟、盟主!大事不好!北伯侯崇侯虎……被抓了!”
杜康握著酒樽的手猛地收緊,樽沿硌得掌心生疼。“你說什么?”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置信的寒意,“崇侯虎帶了六萬精銳,怎么可能被抓?”
“是聞仲!”探子急得滿臉通紅,語速快得像連珠炮,“紂王派聞太師、黃飛虎、申公豹帶五萬兵馬支援潼關,昨夜三更突襲了北伯侯的營寨!那聞仲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破了營里的妖術,六萬兵馬……全軍覆沒啊!”
帳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坐在兩側的另外兩位諸侯——南伯侯鄂順與東伯侯姜文煥,臉色同時變了。鄂順攥著腰間的玉佩,指節發白:“五萬破六萬?聞仲的兵是鐵做的不成?”姜文煥則猛地站起身,腰間的佩劍撞在案上,發出“哐當”一聲:“崇侯虎那蠢貨!說好等我們聯軍到了再動手,他偏要搶頭功,現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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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杜康打斷他,將酒樽重重頓在案上,酒液濺出,在地圖上洇開一小片濕痕,正落在“潼關”二字上。“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崇侯虎被抓,他的六萬兵馬沒了,我們的側翼就暴露了——聞仲要是乘勝追來,四十萬大軍也未必能擋得?。 ?/p>
鄂順的臉色更白了,他本就對這次叛亂心存顧慮,若不是杜康以“事成之后分三成土地”相誘,他根本不會出兵。“盟主,”他咽了口唾沫,聲音發虛,“聞仲的威名……咱們都知道。當年他在北海,以三萬兵破了七十二路反王,如今他帶的是紂王的精銳,還有黃飛虎的鐵騎、申公豹的妖術……要不,咱們還是退兵吧?”
姜文煥也跟著點頭:“鄂順說得對!崇侯虎一敗,軍心已亂,再打下去怕是討不到好。不如先撤軍,回各自的封地整兵,等摸清了聞仲的底細,再做打算?”
杜康盯著地圖上的濕痕,那片水漬正一點點暈開,像聞仲的兵鋒在蠶食他們的地盤。他心里清楚,這兩位諸侯說得有理——聯軍本就是臨時拼湊的,人心不齊,如今首戰失利,再強撐下去,只會是自尋死路??伤桓市?,那樽底的“唯我獨尊”四個字,像在嘲笑他的猶豫。
帳外傳來一陣騷動,有士兵來報:“盟主,營里的士兵聽說北伯侯兵敗,都在議論要不要回家……”
杜康深吸一口氣,抓起案上的令旗,猛地擲在地上:“傳我令!全軍撤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鄂順帶南路軍走藍田道,姜文煥帶東路軍走函谷關,我率中軍斷后!記住,退兵時要保持陣形,若有潰散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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