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無需多言。
若能將此次開海的三個名額盡數納入囊中,既可以從中獲得大量財富,還可鉗制一番戶部。
戶部被焦志行牢牢掌控,讓劉守仁無計可施。
開海的銀兩是要入戶部的,若讓焦志行的人奪了開海之權,銀兩源源不斷往戶部進,焦志行大可以此收買人心。
可若是他的人奪了開海之權,縱使賺了銀兩,也是要先減去開銷,多多少少的就是一筆糊涂賬,沒人算得清。
縱使算得清,這銀子什么時候給,如何給都能在關鍵時刻卡上一卡,也許就能讓焦志行失了人心。
想到此處,劉守仁便有些氣惱。
起先他以為此次開海只設一處,他和胡益聯手,輕易就能奪得這開海之權,誰料圣上突然要同時開三處,導致事情多了不少變化。
在他看來,三地同時開海實在有些過于冒險,可圣上金口已開,無法更改,只得多加準備。
三位閣老各自在為朝考準備,底下的官員們更是忙個不停。
苦熬多年才入了朝堂,本以為能大展拳腳,經過多年的磋磨,官員們都被教訓地認清了現實。
官場上多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越往上位子越少,普通臣子想要晉升談何容易,多的是人磋磨多年一事無成。
此次開海,竟不是上面直接認命,而是要對朝考。
凡自認有才學者,哪里會放棄此等良機?
朝考與科考雖都由禮部主持,科考會糊名、謄錄等等,為的就是公平公正,朝考則不會,這就意味著影響朝考結果的因素極多。
于是這送禮之風十分濃重。
與之相比,陳硯就安靜多了。
信送去焦府七八天,始終沒有動靜,陳硯就知自己拉下臉的示好不被人接受。
焦志行不接受他的投靠,劉守仁和胡益兩個早被他得罪了個徹底,他還給誰送禮去,不如留著銀子多買些好吃的。
于是在眾人勒緊褲腰帶送禮之際,陳府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以至于楊夫子恍惚問道:“往后日子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