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仁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盯了陳硯片刻,見其絲毫目光絲毫不躲閃,就知如此下去不行。
“若本官保證整個劉門都支持開海,又當如何?”
陳硯笑道:“如此倒是可以讓下官少花費些精力,不過劉閣老在下官這兒實在沒什么信譽可言。”
從宮里出來后,焦志行特意派了人將劉守仁撕了信的事告知了陳硯。
那焦志行雖有挑撥的意味,可事兒是劉守仁做的,陳硯對劉守仁沒有一絲信任。
劉守仁的鼻子險些被氣歪了。
今晚,他竟一次次被陳硯羞辱,實在是屈辱至極!
“若本官妥協也無妨保證往后的安全,倒不如此時便搏上一搏。”
眼見劉守仁絲毫不退,陳硯心中頗為惋惜。
這信物要是在他陳硯手里,就是拿捏了劉守仁的把柄,以后用處可太大了。
他陳硯并非不給,而是緩給,慢給,有次序地給,可惜啊,劉守仁不好忽悠。
為了開海,只能忍痛了。
哎,可惜,太可惜了。
陳硯肉疼不已:“劉閣老已然位極人臣,跺一跺腳,整個大梁都要為之斗三斗,何必學那市井無賴搏命?談判講究一個談字,如今你我都不愿意妥協,不如各退一步,本官可立下字據,一旦開海決意通過,三日內必將信物給劉閣老,如何?”
劉守仁冷笑:“你若不給,本官拿你的一封信又能將你如何?”
依舊不答應。
見此,陳硯干脆耍起無賴:“在開海前,下官不會拿出信物,劉閣老若想用全族的命賭一把,下官奉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