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我們可找到你了!”
胡德運激動地拍打著劉子吟的肩膀,興奮道:“你看,咱都全須全尾!”
眼看劉子吟已經搖搖欲墜,陳硯不免生出幾分同情,當即道:“劉先生可還好?”
劉子吟一張口,還未說話就先咳嗽幾聲。
原本煞白的臉,因這番咳嗽反倒變得紅潤起來。
陳硯哪里還敢耽擱,趕緊請劉子吟上馬車。
胡德運跟在劉子吟身后麻溜地上了馬車,在陳硯看過來時,整個人縮成一團,笑得極諂媚。
陳硯問道:“你們二人怎的在此地?”
劉子吟受不住北方的寒風,自上車后便一直咳嗽不止。
這解釋的重擔自是落在了胡德運的身上。
這些日子,寧淮的官員陸陸續續都處理了,劉子吟因逼迫寧王投降,功過相抵。
胡德運連立多次大功,且在破城上起到關鍵作用,只革了其松奉知府的官職,其余并沒什么懲罰。
今日,寧淮一眾官員被從詔獄清出來,該送去死牢的便送去死牢,該放的放。
劉子吟離開前,被一名錦衣衛告知陳硯住在槐林胡同,被胡德運聽了一耳朵,就死皮賴臉跟著劉子吟找了過來。
好在胡德運對京城還有些印象,雖找得艱難,倒也沒找錯方向。
胡德運雙手緊緊握住陳硯的右手,雙眼期待地盯著陳硯,面帶懇求道:“兄弟,我聽你的話又是把你送出城,又是開城門,后來入了詔獄,把什么都招了,如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吶!”
因他招供,錦衣衛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整個寧淮的官員全招了,牽扯出來不少京城的官員,這也意味著胡德運得罪了數不盡的京官。
若不是北鎮撫司的人將他趕出來,他根本不想離開詔獄。
對他人來說,詔獄是牢籠,是種種酷刑;對胡德運而言,詔獄就是安全屋。
因胡德運認錯速度太快,北鎮撫司根本沒對他用刑,還用他來鑒別他人口供的真假,這就導致胡德運除了不見天日,住宿條件艱苦些外,實在沒受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