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對胡德運道:“今日由我來與說說話,胡兄好好歇歇吧。”
胡德運簡直喜極而泣,都不跟陳硯客氣一句,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
待到屋子只剩兄弟二人,陳硯仔細打量起周既白。
周既白雙眼疲倦,眼底盡是烏青,因長期睡眠不足,整個人呈現一種困倦之態。
自六歲與他一同讀書后,周既白便一日也不敢懈怠。
他陳硯精力旺盛,又被逼著不能停歇,便一直往上爬,如今一回頭才發覺身后跟著的周既白已經疲倦不堪。
正因周既白有如此毅力,陳硯一直對他頗為佩服。
陳硯拍拍周既白的肩膀,對他道:“你的文章已十分出彩,比之我兩年前更好,只是你已進入一個固有的寫作習慣里,反倒讓文章沾了些匠氣,損了些靈氣。若你能停筆一個月,或許能更上一層樓。”
“如你兩年前一般?”
“對。”
陳硯頷首。
科舉一途,功在平時,周既白的文章已經寫得極好,人卻透支嚴重,再這般下去,身子反倒有可能經不住會試的考驗。
是時候讓他停下來養一養身子了。
兩年前王申讓他停筆,想來或許也是讓他休養身子。
只是臨考在即,人會焦慮,若說是為了身體,對方未必聽得進去,便換了個說法罷了。
因陳硯曾經也停筆過,周既白很快就接受了陳硯的說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