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淵撐著墻走出來,臉色虛弱,身上的黑白花襯衫因為出汗有些貼在身上。
手臂處襯衣被卷起,露出被包扎的地方。
脖子處的項鏈上面的項鏈露在外面,是一對對戒。
時凜臣面上雖然氣憤,還是上前扶了一把。
也幸虧季灼淵建造實驗室特地將休息區(qū)修得很近。
算是用到自己的身上。
季灼淵坐下的瞬間,緊咬著嘴唇發(fā)出悶哼聲。
他仰頭,剛好能看見外面的盈盈月光。
深呼吸,對上梁婳臟的罵人的眼神笑出聲。
“放心吧,我還死不了。”
“你最好是!”梁婳惡狠狠地別過頭。
季灼淵拽下戒指放在手心。
“那時候她就總是頭疼,我每次問起,她都說只是沒有休息好。”
“可笑的是,我每次都相信。”
“她總是盯著我,要我好好休息,不能熬夜,不逃課。”
“我那個時候總是表面答應,送完她回家就去打游戲,去玩。”
“直到有一次,我和朋友出去賽車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讓她知道了。”
“她去找我的路上出現(xiàn)意外,大出血,我才知道她腦子里長了個瘤子,幸虧,醫(yī)生說是良性的。”
季灼淵緊緊攥著那對戒指,眼尾微紅。
“后來她醒來,說希望我能好好學習,跟她上同一個大學,我答應了。”
“她也回到了學校,我以為她沒事了。”
“高考前兩天,她還去找我,給我加油。”
“她說,高考的時候她一定比我先出來,她會等我。”
“可是高考結束那天,我等來的是她的死訊。”
“當時那場意外,讓她腦內(nèi)的腫瘤破裂,但她擔心我愧疚,聯(lián)合醫(yī)生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