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三個字不約而同地浮現在了三人的腦海里。
“我就說他忽然現身青州肯定有蹊蹺。”老二柳承岳急了。
誰能想到呢,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忍不住追問:“大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大哥,咱們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趕緊把他弄死?”老三柳承德也急了。
“那可是永安王,咱們怎么能隨意殺死?”柳承岳反對。
永安王可是帝后最寵愛的孩子。
他若死在了青州,帝后一定會將青州掀個底朝天。
“那你說咱們該怎么辦?難道任由他將消息傳回京城,害死咱們全家么?”柳承德梗著脖子看向二哥。
“吵什么?!绷凶诤浅庖宦暎曇舨淮?,卻將兩個斗雞一樣爭吵的弟弟給按住了。
見他們安靜下來,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慌什么。咱們柳家在青州,世世代代扎根快兩百年了!大虞開國才多久?一百多年!”
“他一個只知道混吃等死的王爺,拿什么跟我們斗?”
他微微抬起眼皮,目光掃過兩個弟弟,透著不容置疑的底氣:“造船的命脈,捏在誰手里?是他永安王,還是朝廷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工部老爺?都不是!是我們柳家!”
柳家掌握著造船的命脈和秘方。
官辦的船塢又如何?
里面干活的匠人,十之八九都曾是他們柳家塢出來的學徒!
可柳家傳藝,自有規矩。
除了血脈相連的家傳弟子,那些外姓學徒,能學到的不過是些皮毛功夫。
真正的核心手藝和關竅,都牢牢攥在柳家嫡系的手里。
教三分,藏七分。
天底下的好船匠,根子都在柳家!
動柳家?那就是要斷大虞造船的根。
朝廷敢嗎?
沒了柳家這棵大樹,官家那些船塢,怕是連像樣的木頭都漂不起來。
他頓了頓,手指在扳指上用力一按,那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重新浮上嘴角:“多少大風大浪我們柳家都闖過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永安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