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寧知道母后的擔憂,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母后,只得嬉皮笑臉地轉移了話題,試圖將那沉甸甸的話題輕巧地掀過去。
“母后,那賜婚的旨意什么時候能下呀?”
崔皇后挑眉睨了他一眼:“哦?旨意?人家點頭答應你了?別是你剃頭挑子一頭熱,跑到本宮這兒來空口說白話。”
“答應了答應了!千真萬確!”謝翊寧連連點頭。
他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眉飛色舞道:“母后您想想,我是誰呀?我可是您親手教養出來的孩子。”
“這滿京城里論人品、論才學、論相貌、論身份……”
聽他吹到這,崔皇后忍不住橫了他一眼,想知道他到底臉皮有多厚,要怎么自吹自擂。
謝翊寧嘿嘿一笑:“當然是太子哥哥排第一。我嘛,其他不說,但論這眼光和癡心,我認第二,誰敢認第一?”
說到這兒,他話鋒極其自然且狗腿的一轉,把功勞全數奉上。
“這歸根結底啊,都是母后您教得好!要不是您把我生得這么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又教導得如此知情識趣,人小姑娘能這么快就答應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能那么快答應,全都是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
“所以這旨意,它必須得快快地下!這才能證明母后您眼光獨到,一下子就給兒子挑了這么好一媳婦兒,也給您自己找了個頂頂好的兒媳不是?”
崔皇后還以為他要自吹自擂,沒想到最后全夸到她這個當母后的頭上了。
她能說什么呢,她被哄得眉開眼笑,當然只能高高興興地準備賜婚了唄。
但她沒能高興多久,就聽到了謝翊寧說要把婚期放在后年花朝節前。
她眉頭一擰:“后年的花朝節?”
今年十二月小石頭就正式滿十九歲,婚期竟然要拖到后年,那不是得過了二十歲么?
她頓時感覺自己被兒子給坑了。
“把密旨還給本宮。”她板著臉看向謝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