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有好多問題呢?黃時雨不大情愿,卻也是個聽話的小孩,只好欠了欠身怏怏離去。
韓意淮眸色凌厲,起身離開。
華山長淺淺嘆了口氣。
點到為止,既不能也不敢去攔肅王。
黃時雨悶頭往前走,還在想報名畫署的事兒,得要冊籍保人畫押等證明身份的文書,那就不得不求助阿爹,勢必也要暴露自己恢復自由身的秘密。
有沒有其他法子呢?
原本今天就能問華山長,豈料半路殺出陳咬金思淵,害她失了問上一問的機會。
又得耽擱日。
想得入神,冷不丁就撞上一堵人墻,黃時雨怔怔然退后兩步,“對不住……”
她人鈍鈍的,痛覺似乎也比正常人鈍一點,道完歉才去摸撞疼的額頭。
韓意淮忍俊不禁,“小木頭,你撞到人也不知抬眼看一看撞了誰嗎?”
黃時雨驀地抬首,“思淵兄?”
這人怎么神出鬼沒的。
仿佛聽見了她腹誹,韓意淮沒好氣道:“我發現你走路只管盯著腳下,常常瞧不見我?!?/p>
“你方才不還在華山長那兒,早知你離開我就不走了?!秉S時雨懊惱。
“怎么,你找他有事?”韓意淮問。
“那可不,天大的事!”黃時雨道。
“問我呀,說不定我也懂。”
黃時雨心頭一亮,開始認真打量他,“其實能不能解倒是其次,關鍵得保密!”
韓意淮舉三指發誓:“保密,保管給你保密?!?/p>
黃時雨覺得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嘗不可,況且他看起來就像見多識廣的,便照實說了自己想報名畫署卻又不敢驚動家人,兩下里為難,不知可有其他法子能行。
她怕暴露自由身從而不自由。
韓意淮以為她怕家人阻止畫道。
兩下的認知都得隱瞞報名畫署之舉,倒也算殊途同歸。
韓意淮一手抱xiong另一手支著光潔下巴,顯然是在思索。
黃時雨道:“要不你慢慢想,我先回去,明日再抽空拜見順便請安?!?/p>
韓意淮連忙攥住她纖細的腕子,“急什么,我只是在想用哪個法子才顯得低調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