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進來之前,他們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想象與現(xiàn)實的差距。
但眼下,他們也只能選擇信任隊友,依靠隊友們的經(jīng)驗。
新人,還是要乖乖的茍著,不要貿(mào)然出頭。
史恒幾番被打斷,垂下的眉眼里有些壓制不住的厭煩與暴躁,但最終他的腳用力在地上碾了碾,選擇了沉默。
而言卓,一番調(diào)整情緒,慢慢沉浸心神也終于與這“鑰匙”有了比較明晰的感知。
這一次,不但知道了異域中心的大致方向,還有一點與以往不同的信息。
他們對“異域”的探知一直是有限的,所以一絲一毫、哪怕不確定真假的消息,都無比重要。
所以,言卓沒有一丁點的隱瞞,不過,在他要求自己先試試的時候,遭到了花蕓為首的老隊員的反對。
“你也說了你沒有絕對的‘非你不可’的感覺,那么就由我來先試試,又怎么不可以?”
花蕓作為隊長,表示自己當仁不讓。
方然和陸弋先后開口,意思都是同一個,花蕓既然是隊長,那她也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存在,所以也不該她來冒險。
他們愿意先試試。
杜石宇也說自己皮糙肉厚的,不在乎劃個口子、滴點血。
傅霆深在史恒詫異的目光下開口:“要不我先來。”
作為新人,他們的安全除了自己的自保,也需要前輩們的援手。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他也愿意出一份力。
雖然言卓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可至少他能保證大概率不是太危險。
但憑什么他說什么是什么,憑什么他的“感覺”就能做主?反正史恒覺得這個傅霆深,不但名字起的一股子味兒,做事兒也有點自以為主角的味兒。
真以為自己起了個霸總味兒十足的名字,就能成為無往不利的主角?
幾個人正爭論著,陸弋卻是眼明手快的用自己的反骨戳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殷紅的血珠滴落到了那塊石頭上。
方然雖然看清了陸弋的動作,卻也沒有阻止,反正他跟陸弋誰當先鋒軍也都行。陸弋既然動手了,那他就提高警惕,以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
他們兩個互為依仗。
而那顆血珠,悄無聲息的落到石頭上,卻并有了滑落。
明明是光滑如鏡的表面,卻在與血珠接觸的那一剎那,猶如鯨吞牛飲一般,將那血珠吸入石頭內(nèi)部。
連顏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