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髻微散,臉上還帶著未褪的驚惶,當目光掃過屋內男女,看清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時,腳步猛地釘在原地,瞳孔驟然收縮。
她指著施修韞,指尖因震驚而劇烈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清晰地砸在空氣里:“夫君,怎會是你謀害了公爹?!”
話落,眼淚已順著臉頰滾落,女人猛地轉頭,視線死死鎖在魏蘭溪身上,那目光里滿是不敢置信的痛楚與憤怒,聲音陡然拔高:“還是與婆母一起?!”
與蘇臨月一同進門的,還有施慶文的三弟施慶歷與四弟施慶兆。
兩人皆是一身素色常服,在看清施修韞的臉時,驚惶瞬間被怒火與痛心取代。
“修韞,你為何會做出這等事?”
施慶歷身形晃了晃,右手緊緊捂著胸口,像是被眼前的場景氣得心口發悶,左手卻直直指向施修韞,聲音因激動而嘶啞:“大哥可是生你養你的父親啊!”
話里的痛心幾乎要溢出來,他盯著施修韞慘白的臉,眼眶不自覺泛紅。
往日里兄友弟恭的畫面還在眼前,如今卻要面對親侄弒父的慘劇。
一旁的施慶兆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往前踏了一步,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怒視著施修韞的眼神像要噴出火來:“這些年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蘇臨月猛地往前撲了半步,雙眼早已被淚水糊住,視線卻死死鎖在丈夫臉上,原本帶著哭腔的聲音徹底撕裂,變成歇斯底里的質問:“為什么!”
“你告訴我為什么!”
她胸口劇烈起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連滲出血珠都渾然不覺。
施修韞直接無視了兩位叔父,目光死死釘在蘇臨月臉上,像是要將其生吞一般。
“你個臭婊子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他暴喝一聲,聲音粗啞得如同破鑼,周身的戾氣瞬間炸開。
話音未落,便猛地往前沖去,手掌狠狠掐住蘇臨月的脖子,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將那纖細的身子拽得離地半寸。
沙利葉的臉瞬間漲成紫紅色,雙手拼命抓撓著施修韞的手腕。
腳尖徒勞地蹬踢著空氣,原本的哭喊聲被掐成細碎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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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
陳宴見狀,不慌不忙地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將他們都給先給拿下!”
好戲才剛開始,陳某人可不能演員將戲臺子給砸了。。。。。
身后的衙役早已蓄勢待發,聞聲立刻齊聲應道:“遵命!”
七八人快步上前,動作利落如虎。
兩人架住施修韞的胳膊,硬生生掰開他掐著蘇臨月脖子的手,將其反剪雙臂按在地上。
另有兩人上前,不顧魏蘭溪的哭喊掙扎,用繩索迅速將她捆縛結實,按跪在地。
獲救脫困的蘇臨月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脖頸間清晰的紅痕,隨著呼吸微微泛紅。
她望著被按在地上的施修韞與魏蘭溪,眼中滿是恨意,咬牙切齒地喊道:“對,將這對喪盡天良的狗男人拿下,處以極刑,告慰。。。。”
只是話還沒說完,兩只粗糙的手突然從兩側架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讓其瞬間變了臉色。
蘇臨月猛地轉頭,看清是兩名面無表情的衙役,頓時驚得瞳孔收縮:“誒,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她拼命扭動身子想要掙脫,雙手胡亂揮舞著拍打衙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