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商人!”
徐忠孝梗著脖子,咬死了說道:“這是長安地界,天子腳下,勸爾等三思而后行!”
黑衣領頭人搖了搖頭,開口問道:“我是該叫你徐忠孝,還是該稱呼你為”
頓了頓,又繼續道:“溫潤呢?”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你”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在聽到那兩個名字之時,徐忠孝慌了,是肉眼可見的慌亂,身形已經維持不穩,連連后退。
他想過徐忠孝這個身份會暴露,卻怎么也沒想過,連溫潤這個身份都被扒出來了
徐忠孝,不對,或許該稱呼他為溫潤,死死注視著黑衣領頭人。
“溫潤,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二十年前,地官府大司倉溫商的原配夫人,離奇身死,但她七歲的兒子,卻在目睹自己母親的真正死因后,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后來,那個孩子浪跡江湖,四處輾轉,顛沛流離,直到學成一身精湛武藝”
“三年前,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化名徐忠孝,以護院的身份進入溫府蟄伏,籌謀算計,等著殺母仇人致命一擊!”
黑衣領頭人的聲音平穩,將過往的故事娓娓道來。
只是溫潤卻攥劍的手,卻在不斷握緊,渾身殺意凜然,咬牙冷笑道:“溫商他該死!”
頓了頓,又繼續道:“那混賬想攀高枝,想結親世家,本無可厚非,可為什么要害我娘的性命?”
“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愿意放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溫商出于利益考慮,要拋妻棄子,以求高娶更上一層樓,溫潤可以理解。
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解決后患,下毒害死他娘,還連帶著他一起想收拾了
若非一游方道士相救,他恐怕早已是一抔黃土了
“溫潤,看來你是承認這個名字了?”黑衣領頭人聞言,問道。
溫潤笑了笑,亦是點出了對方的身份,“明鏡司的大人,您都講的如此詳細了,再遮遮掩掩下去,又有何意義呢?”
“在下正是溫潤!”
說罷,強撐著身體,朝前抱拳。
“哦?”黑衣領頭人眨了眨眼。
“能查出這些事情,還能在極短時間內,鎖定在我的身上”
溫潤嘆了口氣,苦笑道:“除了明鏡司以外,我想不到第二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