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州衙。
議事廳堂。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陳宴掃了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祖珽身上,開口道:“祖司馬你是涇州軍事的主官,征討驚鴻會經驗最多,對王母宮山的地形也最為熟悉,由你來開頭可好?”
那看似商量的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命令。
眾人聞言,亦是側目看向了這位涇州司馬。
奪了我的兵權,才想起我是涇州軍事主官祖珽心中冷哼,面色并無異色,恭敬抱拳道:“陳宴大人,我等此前都是失敗的經驗,并不值得參考借鑒,以免影響到你的判斷!”
顯而易見,祖珽心里有怨氣,根本不想配合
但措辭極為漂亮,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無妨!”
陳宴擺了擺手,平靜笑道:“有了失敗的經驗,后來者才好避開那個問題,不是嗎?”
頓了頓,又補充道:“踏著前人的肩膀上成功,自然不會忘了前人的功勛!”
祖珽在陳宴的眼中,就是一本“錯題集”
避開他踩過的坑,才更容易得到正確答案。
王雄接過話茬,審視著推諉的祖珽,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第問道:“陳宴大人的名聲,祖司馬應該是聽說過的”
“他對自己人與敵人是什么樣,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說罷,抬起手來,指了指看似人畜無害的陳宴。
字里行間,俱藏著威脅之意。
這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是在恩威并施祖珽見狀,心中嘀咕一句,瞬間切換了一副面孔,當即開口道:“驚鴻會賊匪極其奸詐狡猾,只要我涇州剿匪大軍兵臨山下,他們就會立刻化整為零,遁入山中,無法集中優勢兵力殲滅”
“是故,我剿匪大軍常常無功而返!”
祖珽從心地極快。
因為識時務者為俊杰,沒必要對著干
要知道坐在主位的爺,是大周詩仙,是少年軍神,但更是朱雀掌鏡使!
明鏡司是什么地方,他祖珽沒進去過還能沒耳聞嗎?
能在這個年紀,獨領一衛之人,能不是心狠手辣之徒?
“是的,而一旦大軍退去,那驚鴻會匪患就會再次聚集,侵擾周邊百姓”肖鄰附和道。
司錄韓長鸞等涇州官員,亦是各自做出了補充。
敵進我退,明少遐這手游擊戰術,玩得還真是6陳宴聽著他們的闡述,心中暗笑,對驚鴻會點評道:“一群滑溜溜的泥鰍!”
豆盧翎等人聞言,不由地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