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府尹大人怎么不說話?”
“是沒聽清,還是不愿回答?”
陳宴見劉秉忠久久沒有反應,還若有所思的模樣,周身縈繞的寒意更甚。
尤其那銳利的目光,愈發(fā)冰寒刺骨,令人如墜冰窟般。
“不!”
“都不是!”
“陳掌鏡使誤會了!”
劉秉忠聞言,一瞬間被拉回思緒,竭力搖頭,連忙做出解釋。
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是本官覺得,太符合流程了,堪稱獨樹一幟的契合我大周律法!”
劉秉忠從心的飛快。
唯恐慢了一秒,刀就架在脖子上了,而自己辛苦攢下的家業(yè),也被一掃而空,淪為分贓的好處
這不是危言聳聽,畢竟他面前這位有大冢宰庇護的爺,什么做不出來,可沒少干那些事
“這就對了嘛”
得到滿意答復的陳宴,淡然一笑,轉(zhuǎn)頭看向了后邊,還未表態(tài)的京兆府眾人,不徐不疾,平靜問道:“那諸位作何看法呢?”
說著,目光在其身上,一一掃過。
話音剛落。
以張胤先為首之人,倒吸一口涼氣,相視一眼后,齊聲道:“府尹大人所言極是!”
他們從未想到,能在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身上,感受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壓迫感。
再結(jié)合這位掌鏡使過往的“戰(zhàn)績”考慮,反駁是不可能反駁的,還是小命要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府尹大人博覽群書,可否告訴我良禽擇木而棲的下半句是什么?”陳宴將視線,再次挪回劉秉忠的身上,笑問道。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呼~還好,好好,他只是敲打,并沒有真的起殺心劉秉忠聽到這話,卻是長長的松了口氣,將那顆懸著的心,放回了肚中,說道:“賢臣擇主而事!”
敲打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還有價值,說明性命無虞。
面前這位狠厲果決的爺,只是要逼他站隊,也是要讓京兆府站隊
“府尹大人果真博學,陳某佩服!”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輕拍劉秉忠的肩膀,嘆道。
頓了頓,笑意旋即收斂,話鋒一轉(zhuǎn),又繼續(xù)道:“不過,也別忘了一點,左右逢源、明哲保身固然很穩(wěn)妥,卻是兩邊不討好”
“沒有任何一個上位,會喜歡一個搖擺投機的騎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