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我拿?”
陳月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難不成拿了鐮刀接著就要開始盤問和教育了?
“對啊,我是哥哥。”
江硯書不等她再應聲,就先是從她手里拿走了鐮刀,一手牽著她往水坑處走。
“你的鞋子都是泥,快涮涮。”
陳月本來也打算要這么做的,雨鞋來回踩兩踩就干凈了。
江硯書的大雨傘都撐在她頭上了,陳月干脆就脫下了雨衣拿在手里。
走了一路都要到家門口了,江硯書竟然也沒多問一句她在玉米地的事!
“硯書哥哥,我要到家了,鐮刀給我吧。”
“你家今天還有很多人在,不然你把雨衣也一起給我,等人都走了你再過來拿。”
什么意思?
這話怎么好像是在幫她打掩護
陳月微愣,“你不問我為什么這樣?”
江硯書無奈笑笑,伸手先是將她手里的雨衣掛在手臂上,又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想說就不說,玉米沒成熟的話其實也還能喂豬,也不算浪費吧……沒關系的,只要別委屈自己就行。”
一顆糖出現在掌心,江硯書映著兩個淺淺的梨渦送她到門口,隨后就帶著東西也回了自己家。
一切都發生得悄無聲息。
因著江硯書的幫忙和這場雨而抹去了所有痕跡,即使陳月再回到家里也并無人發覺她已經出去過了。
晚上等親戚們都走了,天也黑了,陳月才來到江家。
江硯書正在安靜看書,少年側臉的輪廓愈發清晰棱角分明。
許是因為本就生的好看,燈光映在他身上似乎才會像是披上了一層柔光濾鏡,恬靜而美好。
“月月!”
婷婷一嗓子,江硯書轉頭看見陳月就起身走了過來。
“月月,你是來拿我跟你借的雨衣嗎?”
“啊?哦對。”
陳月忙頭如搗蒜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