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江城,有點小事。”
吳霄避重就輕,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
“嗯。”
她應了一聲,沒再追問。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站了很久,直到窗外的燈火漸漸稀疏。
沒有過多的言語,所有的不舍,都融化在這片沉默的依偎里。
次日清晨,江望舒起得比吳霄還早。
當吳霄收拾妥當,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到客廳時,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簡單的早餐:溫熱的牛奶,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還有煎蛋和培根。
富人家的子女,好像更喜歡這樣的早餐,而不是煙火氣十足的豆漿油條大肉包。
江望舒西裝褲和真絲襯衫,頭發一絲不茍的挽起,露出優美而疏離的脖頸線條。
昨夜那片刻的柔軟與依賴仿佛只是幻覺,那個從容、優雅、帶著些許距離感的江局長又回來了。
“吃了再走。”
她轉過身,語氣是慣常的淡然,聽不出太多波瀾。
吳霄坐下,安靜的吃東西。
他大概能猜到,這是女人自我保護的偽裝。
江望舒就坐在他對面,手里端著咖啡,小口啜飲著,目光落在窗外,似乎只是在思考今天的日程。
直到吳霄放下杯子,準備起身。
“等等。”
她忽然開口。
吳霄看向她。只見江望舒從隨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用絲絨布袋裝著的東西,推到他面前。
“拿著。”
吳霄打開布袋,里面是一枚深色木質、紋理細膩的平安扣,用黑色的編繩串著,觸手溫潤,帶著淡淡的、屬于她的雪松與晚香玉的余韻。
平安扣的背面,刻著一個極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舒”字。
“路邊攤買的,看著順眼就拿了。”
她語氣隨意,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