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道無形的鴻溝。將他們分隔在兩個世界。
權景瑤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后之人正努力后仰著身子,生怕與她接觸近了,唐突了她。
但同時卻又不得不拼盡全力坐穩身形。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既讓她感到好笑,又有一絲莫名的溫暖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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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在行進中不時顛簸。
林如海那僵硬的身子,便隨馬背的起伏,而搖搖晃晃。
有好幾次,都險些從馬背上顛下去,直看得人心驚膽顫。
權景瑤心中好笑之余,卻又不免泛起一絲無奈。
她選的這個相公,確實是個端方君子。
但君子太端方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要知道,權景瑤可是一個從現代魂穿而來的人,穿來的時間不長,芯子里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現代人。
對于這些古代的繁文縟節和男女大防,本就不怎么在乎。
否則,她也不會主動找上林如海,與他做一對協議夫妻了。
或許正是這協議,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林如海的手腳。
讓他在面對她時,總是顯得有些拘謹和顧忌。
于是,在又一次馬匹顛簸中,林如海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被掀下馬背時,權景瑤終于忍不住了。
她左手穩穩地持住韁繩,右手則迅速往后伸,精準地抓住了林如海胡亂伸向空中的胳膊,輕輕一拉一扯。
林如海的右手便不由自主地從她腋下穿過,環繞了半圈后,牢牢地禁錮在她的腰上。
接著,她又將韁繩遞交到右手上,如法炮制,林如海的左手也被她引導著環了上來。
如此一來,兩人的身軀便緊緊相依,再無絲毫的縫隙。
仿佛連空氣都被這份親密所排擠,兩顆心,也在這緊密的貼合中,悄無聲息地逐漸靠近。
權景瑤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身后,權景瑤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如海的身體,似乎比先前還要僵硬和緊張。
為了打破這略顯尷尬的局面,她故意回身,沖身后的林如海嗔道:“你放輕松點好不好?我的衣裳快被你扯破了,就你這樣騎馬,還未到京城,自己整個人恐怕首先就被顛散架了。”
她語氣里難得帶了絲調侃和無奈的意味:“而且我們是夫妻呀,你看有哪對夫妻表現得像我們這樣生疏的?”
這話聽在林如海耳中,莫名有了絲纏綿繾綣的意味,讓他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