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月以為他不想說,倒也沒追問,她向來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
晚間的時候,院里十分熱鬧。
顧老爺子的壽宴,無非是小輩們一同吃會飯,這一餐人多,那些長輩也顧不上她們這些小輩,這算是顧卿月來雁江這幾天吃得最自在的一頓飯,也不是,前天老城區(qū)的那頓早飯也挺自在。
顧卿月同顧思敢這些年齡小的坐一桌,今兒這里頭不少同齡人,顧卿月都叫不上名字,大家庭就是這點麻煩,親戚名目繁多,有些生面孔,顧卿月還是第一次見,好在有顧思敢為她一一介紹。
用完晚飯后,顧朝筠提議打紙牌消磨時間。
顧朝筠握了一把紙牌,說:“玩vi-un?”
顧朝筠是四姨母的兒子,年齡比顧卿月年長一歲,在法國讀書,一口法語。據(jù)說在國外玩得挺開,四姨母連生三個女兒,唯獨最小一個是男孩,可不寶貝著。
這次回來,顧朝筠除了自己來,還把在國外玩的發(fā)小,一塊帶來,那人也是中國面孔,不過確是華裔,自小在國外長大,名字倒好聽,梁秋舫。
“什么?”顧思敢不解。
“21點。”梁秋舫解釋,他雖自小在國外長大,但一口普通話倒是相當標準。
顧卿月被叫著入席,對家是宋曉書。顧卿月手奇差,顧思敢頻頻往她這兒下注,連輸幾局后,顧思敢咬著瓜子,玩笑道:“卿月,我前年的壓歲錢都要被你輸光了。”
顧卿月幾分愧怍,好心建議她:“要不你往宋曉書那兒下注。”
宋曉書是今晚最大贏家,看他桌上堆著籌碼,便可一窺全豹。
一行人直到玩到將近十點才作罷,期間,顧卿月和顧思敢去上洗手間,院子里頭有一處公共洗手間,專門招待客人。
顧朝筠同梁秋舫在躲在一堵影壁下抽煙,顧卿月洗手時,聽到自己的名字。
梁秋舫問:“那個顧卿月是你們什么親戚。”
顧朝筠聲音懶洋洋的:“按照輩分,她得我稱我一聲叔。”
“你們家這輩分可夠亂的。”梁秋舫問,“她有男朋友了嗎?”
“不清楚,怎么了,你看上了。”顧朝筠似乎抽了口煙,“小時候見過她一面,那會所有人都夸她長得好看,往后定是一個大美人,今兒見了,連我都心癢癢了。”
“筠子,人不叫你叔嗎,你這思想有點不道德了。”
顧朝筠不以為意:“不是,她跟我們家沒有什么血緣關系。”
“什么意思。”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