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憑我的那杯咖啡,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臟東西,就認定我是兇手嗎?兇手要殺的人本來就是下宮,如果我是兇手,會提醒下宮同學別喝嗎?”
“內田京子,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我勸你現在立馬自首,好歹也是為大家做了貢獻。”
本柳真夕美怒發沖冠地叫著內田京子的名字,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貢獻?本柳同學,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內田京子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病態的笑容。
“這是你死我活的游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我有一天會死,那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我自己。”
本柳真夕美無心再聽內田京子言語,她轉頭招呼著一旁正愣著思考的不死川正一。
“別再聽她狡辯了,不死川,我們趕緊投票把她投出去吧!”
內田京子輕飄飄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嘲諷:“本柳同學,你這是作為兇手,巴不得大家趕快把我投出去,然后一起送死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本柳真夕美大吼道。
不死川正一的表情嚴峻。
果然,正如他所想的情況發生了。
他的這個疑點雖然能夠咬定內田京子有問題,卻無法完全地從邏輯上讓在場眾人認同內田京子就是兇手。只要內田京子否認知曉這個事實,就無法徹底鎖定她就是兇手。
——換而言之,他們的推理缺少一個決定性證據,能夠直接證明內田京子是兇手的證據。
在不死川正一正冥思苦想著破局之法的時候,小城卻突然問了一句看似與案件毫不相關的問題。
“內田同學是很喜歡繡球花,對嗎?”
聽聞小城智樹這句話的內田京子,卻在瞬間警覺了起來,充滿防備的眼睛瞥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了,小城同學?”她問。
小城沒有因為內田的警惕而展露出任何一絲破綻,他熟練地擺出和平日里一樣什么都不知道的完美假笑,旁敲側擊地踩著內田京子的心理防線。
“是這樣,在今天搜查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內田同學胸前掛著的那朵藍繡球,看大小,是你今天喝的大杯咖啡里的假花吧?”
聞言,內田京子動作一滯,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不死川正一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今天下午男女生在行政酒廊會面時的情景,邊思索邊接上小城的話語說道:“我印象中,下午16:00的時候,內田同學還是沒有戴著這朵假花的。”
“內田同學,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小城智樹擺擺手,仍是禮貌地微笑著,“只是,我和早川用黑白信鴿試紙去檢測飲料自助區剩余的飲料時,發現了有一杯沒有假花的大杯咖啡。不過,內田同學可以放心,咖啡里是沒有檢測出黑白信鴿毒毒1號的成分的。”
我回想了一下和小城當時檢測飲料時的情景,按那時的分工,小城檢測的是大杯飲料,我檢測的是中杯,雖然小城當時和我互通了這個消息,但我因為它和我之前的手法沒有關系,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再仔細回憶一下,我們在搜查時見到內田的時候,她也的確有擺弄過胸前的那一朵,不知從哪里攜來的藍繡球,只是我當初并沒有把這條線索和咖啡的假花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