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面還挺大的
天色朦朧,橘黃的晚霞斜斜地落在窗前的梳妝臺上。
景越幽幽醒來時,恰逢門外的傭人敲門,“小姐,先生和太太都回來了,可以準備下樓吃晚飯了。”
許是還停留在睡夢中的混沌,又或是睡了一覺之后,舟車勞頓的無力感才爬上了身體,景越先是怔愣著未應答,思索著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已經從巴黎飛回了國內,而且還在她爸,也就是梁器宇這位京淮知名企業家的別墅住了下來。
門口的人又喊了一聲,試探道,“小姐?”
才聽到一聲略帶沙啞的“知道了”。
理了理睡得有些毛躁的頭發,景越起身從行李箱里扯出來一套長衣長褲。
收拾好出門時,恰逢隔壁的梁臣剛從房間里走出來,簡單的無袖上衣和黑色五分褲,像是剛洗完澡,隨便用毛巾擦了擦頭發。
倆人對視上時,對方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將毛巾隨便搭在椅背上,“一起?”
電梯里,梁臣這廝像是存了什么心思,兩人并排站在一起時,她一米六九的個子才剛過他的肩膀處。鼻腔里是他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不算太沖,但景越還是往旁邊挪了挪,而后梁臣也挨著她往旁邊挪了挪。
“你有事?”
景越有話直說,抬眼睨著他。
“那個,中午,我不是故意的。”
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少爺像是在腹中打了草稿,想維持吊炸天的拽樣,又想道歉,所以看起來竟然有股詭異的可愛感。
小屁孩。
“叮”,電梯到了一樓。
“什么事就不是故意的,跟有病似的。”大小姐仍是嘴里說不出好話,撂下一句就甩下人走出了電梯。
梁器宇白手起家,做的互聯網科技公司,事業剛起步時資金鏈斷裂,于是發妻景怡便將嫁妝全數典當,又向母家兄弟借了二十萬,才勉強度過了這次難關。一路順當,公司起步,而后他碰到了想要擺脫家庭光環獨自闖蕩的大小姐林真臻,她入職其公司,做了他的高級財務顧問。二者在并肩作戰中互生情愫,于是再又一次財務危機下,林真臻主動求了家中幫忙,梁器宇的互聯網公司自此風生水起,甚至一度到了獨斷的地位。
真是好命。
景越看著餐桌上有說有笑的兩人,眼底的厭惡藏都藏不住。
“月月回來了,快來,特意讓廚房做的芋泥山藥糕。”
見景越從客廳拐角處走來,林真臻甚是主動起身,招呼著人。
她發現這梁家的人真有意思,上到主人下到仆人,是如何對著她這個第一次來這個家的“外人”,說出來“回來”這句話的。
她緩緩走進,眼底的情緒還沒隱去,只見本來還算端莊的女人一下子慌了神,男人看到她也是一愣,太像了。
人人都說她和媽媽年輕時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漂亮又高傲。可桀驁的姑娘在遇到心愛之人后,便斂了性子,溫婉持家。
景越不會,她永遠是帶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