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新月著實有點動怒了,天下哪有吃著飯還要砸鍋的好事!
下午時分,大家都各自回住處了,這時,一名侍女對沈珍珠行一禮,“參見良媛,王妃有請!”
沈珍珠一怔,連忙跟著侍女前往不遠處的蓬萊殿,繞了很多彎,來到了內堂。
只見王妃獨孤新月坐在堂上,臉色不太好。
她心中有點忐忑,上前行禮,“參見大姐!”
獨孤新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坐下吧!”
“謝謝大姐!”
沈珍珠在一旁坐下,獨孤新月克制住怒火緩緩道:“我的壓力很大,大臣都說我不懂規矩,把皇宮搞得像小地主家一樣,夫君子嗣單薄,以后難以承擔大唐社稷,所以我決定在夫君登基后要進行一次選秀,要用聯姻的方式平衡各地世家,甚至還有大唐屬國,這是將來做皇后必須要考慮的事情,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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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珍珠一怔,連忙搖頭,“我人微言輕,這種事情我不該知道。”
獨孤新月又看了她一眼道:“我的意思是說,以后后宮妃子多了,恐怕就不會再有現在的姐妹情了,好歹你叫過我一聲大姐,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出于一種應付,我們畢竟還有過一段姐妹情。”
沈珍珠連忙道:“我是出于真心的,發自內心,我不喜歡做敷衍的事情。”
“好!既然你是發自真心,那么我看在姐妹的關系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夫君說清楚,到底誰是你的丈夫?如果你還是糊里糊涂,那很抱歉,我只能讓你搬出溫室殿,那邊要留給新來的后妃居住。”
沈珍珠噗通跪下,捂著嘴痛哭道:“大姐,伱聽我說,那天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夫君要來,我在殿外燒紙,因為那天正好是前前太子的忌日,我又想到兒子的悲慘命運,便大哭了一場,渾身煙熏火燎,眼睛還通紅,夫君看到了靈牌,就很不高興,問我知不知道他今天要來?
我我神使鬼差說了一句,‘家鄉風俗,至親忌日,不能同房!’夫君大怒,轉身就走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獨孤新月點了點頭,“你這句‘至親忌日,不能同房’,夫君就理解為你不想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
“啊!沒有啊!”
沈珍珠嚇壞了,哭著解釋道:“我說的至親是指兒子,我雖然是給前太子燒紙,但我心里想的都是兒子,我其實是把那天當做兒子的忌日了,所以才脫口而出,我真的不會說那種話啊!”
獨孤新月怒氣稍稍平息,點點頭,“我想任何女人都不會說這種話,應該是誤會,因為每個人都會說錯話,難免的,所以關鍵還是態度,既然你態度誠懇,那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吧!明天原本是我,我讓給你,你好好給夫君解釋,他是講道理的人。”
沈珍珠抹一下眼淚低聲道:“謝謝大姐,大姐能不能給夫君先解釋一下,我怕他生氣不來。”
“可以,你去吧!該怎么做,不要我教你!”
沈珍珠恭恭敬敬給獨孤新月磕了三個頭,起身悲悲戚戚地去了。
獨孤新月搖搖頭,這一刻她做出了決定,絕不能讓張倩加入后宮,不能再出現第二個沈珍珠。
政事堂圓廳內,李鄴正在聽取籌備登基大典的第一次匯報。
韋見素是負責人,左右副手是劉晏和裴遵慶。
“籌備的各項事務基本上已經結束,現在開始進行預演梳理,重點是安全和秩序的預演,我們將會動用三萬士兵,儀仗兵由殿下的親衛擔任,其他兩萬士兵負責城內維持秩序,內衛也派出兩萬人分赴全城各地監視各種可疑者,大典那天,內衛會在暗處進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