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出營地,是為了逃離壓迫追尋自由。
但現在沒了雙手,又何談自由。
他有種要自暴自棄的想法,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又被他趕出了腦海。
如果這么輕易就放棄,他也不會冒險逃出營地,更不會寧死也不透露幾人的位置。
阿斯吉拉開車門,打斷了他混亂的思緒。
或者說,現在車上的三個人就沒有一個是心態很好的。
看著忙著整理醫療設備的他,托爾知道,至少為了這些人的努力,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無論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朋友們,還是為了他們。
雖然解決了麻醉藥的問題,但現在還不能進行手術。
托爾的左手還未消腫,二人不敢貿然進行手術,以防造成不必要的感染。
現在只有給他熱敷患處,密切監視情況,也讓他的身體有時間恢復一下。
除了每天要開越野車向著匯合點前進,沿途收集食物和醫療物資以外,二人還要給托爾換藥,測量體溫,以防感染發生。
車內最不可控的因素是戈登,好在狗子足夠聽話,上車只是乖乖坐在副駕駛上。
即便如此,要在越野車這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隔離出病房還是太難受了。
大部分物資都只有通過綁帶固定在車頂,也造成了一些麻煩。
時間就這樣匆忙地過去了三天,距離匯合點已經只剩下一天的路程。
托爾的精神恢復了許多,手看上去也終于能夠進行手術了。
保險起見,二人把越野車停到了一間倉庫中,鎖上大門。
這樣一來,在手術過程中的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也不會有任何其他因素干擾。
戈登仍然被關在了車外,只不過這次他只用蜷在車底下睡覺就行。
“別緊張。”
阿斯吉一邊說著,一邊拆開固定托爾左手的繃帶。
“我不緊張。”托爾回答,“我已經準備好睡一覺了。”
“嗯,我是給我自己說的。”阿斯吉深吸一口氣,“不過相信我,我這兩天又劃開了不少喪尸,不會再切到血管了。”
“再?”托爾問,“所以它們活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