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跡:……
果然,白鯉才是真正的金主。
所以世子才要去哪都帶著她。
小院里安靜下來,大家也沒有推牌九的心思。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思慮對策。
唯有陳跡養(yǎng)精蓄銳,準備繼續(xù)進入戰(zhàn)場廝殺。
此時,一旁的梁狗兒出主意道:“世子,咱們把陳跡也帶去照看不就好了?”
陳跡:“……,我身上有傷,去不了!”
世子看向梁狗兒:“對啊,他身上有傷,而且傷在胸口和腿上,背都背不成。”
梁狗兒為了蹭酒毫無底線,當即拍著胸脯:“我和貓兒抬著他的竹椅去,等喝完酒看,我倆再給他抬回來。”
陳跡:“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只要能喝酒,什么都干得出來。”
下一刻,梁狗兒招呼著梁貓兒,抬起竹椅往門外走去,宛如抬著一定竹轎子。
陳跡在搖搖晃晃達的竹椅上坐起身來:“松手,我不想去啊。”
梁狗兒毫不在意:“現(xiàn)在也由不得你了,跟我們走吧。想睡覺你就直接躺在竹椅上睡,放心好了,摔不著你。那可是白衣巷,那可是柳行首,你是老爺們嗎?對這種事情都不感興趣?”
陳跡無奈:“我身上還有傷啊。”
世子跟在竹椅旁邊說道:“聽說相見柳行首一面不容易,得有詩詞遞上,柳行首看得中才能放人進去,你這兩天還有新寫的詩嗎?我買。”
陳跡安靜下來,如今他還有九十四兩銀子藏在床下的磚頭縫隙,最多能買三只人參,再點燃六盞爐火。
可若是想殺司曹,只怕是遠遠不夠。
陳跡沉默片刻:“又偶得了幾句,也許能派上用場。”
白鯉郡主眼睛一亮,“走,去白衣巷。”
眾人來到門外,門口早早等著一眾江湖人士。
一個個腰間掛著長劍與長刀。
他們見梁狗兒、梁貓兒抬著陳跡,頓時面露驚訝,相互竊竊私語:“何人如此威風,竟讓梁狗兒與梁貓兒一起抬轎子?”
陳跡趕忙尷尬笑道:“跟我沒關系啊,我是因為腿上有傷不想去,梁狗兒大哥卻非說要帶我去白衣巷漲漲見識,不是我讓他抬轎子的。”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一路上,十余人熱熱鬧鬧嬉嬉笑笑。
世子不像是世子,更像是江湖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浪蕩客。
陳跡坐在竹椅上,時不時便有路人朝竹椅投來目光。
他臉皮不夠厚,干脆閉眼再次沉入戰(zhàn)場,回到廝殺中去。
他感覺自己快要觸摸到某個門檻了。
巨戟士也并非不可戰(zhàn)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