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戟士也并非不可戰勝。
白衣巷繡樓門前擺滿了花籃,一路擺出了數百米,甚至占用了別家的門庭。
寬廣的繡樓二層露臺處,一根根木欄桿掛上了紅綢,看著格外喜慶。
繡樓東主姓名張暢,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有人傳說他曾是滬地徐家二房里的一個下人,這便讓所有人必須高看他一眼。
徐家,內閣首輔徐拱的徐家。
世家不會沾染白衣巷、紅衣巷,秦淮河的聲音,名聲不好。
但私下里都有各自的白手套。
所有人都知道張暢背后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所以繡樓剛一開業,不僅劉家劉明顯前來捧場,還有不少世家子弟帶著文人朋友結伴前來。
有人是來看柳行首的,有人駛來給徐家生意抬轎子的。
各有各的心思。
繡樓門前,兩位身穿素白襦裙,披著白貂的姑娘,俏生生立在秋風涼意里,笑容滿面的對門外來客說道:“各位老爺,公子,咱們著繡樓今晚廣迎賓客,一樓雅座很多,寬敞明亮。可各位若想上二樓去見我家姑娘,得有一首拿得出手的詩才行。若我家姑娘中意,一手詩,可帶三人同行。門前就有桌案,筆墨,各位請吧。”
一名年輕士子,當即在桌案前提筆,快速寫下一首詩來遞給二位姑娘。
其中一位姑娘拿著宣紙跑上樓去,不消片刻又跑了回來,嬌俏笑道:“這位公子,我家柳行首說您這詩不行。”
這柳行首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說不行就是不行。
半分都不愿委婉。
那位年輕士子羞躁得面紅耳赤,低頭鉆入人群。
經此一試,好些個肚子里沒真東西的人,立馬心生退意。
門外,梁狗兒等江湖人士直犯嘀咕,大家交頭接耳,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進這繡樓。
有人說翻進去,有人說殺進去,每一個正經的。此時,世子打起了退堂鼓,低聲說道:“白鯉,咱只有半首詩啊,能不能行?”
白鯉想了想:“她若識貨,這半句能頂其他人百十首,肯定行!”
梁狗兒湊過來說道:“可一首詩只能帶三個人,咱們這可十二個人呢!”
說罷,世子和白鯉郡主一起看向竹椅上正在睡覺的陳跡。
“陳跡,醒醒啊!”
不論世子如何呼喚,陳跡都沒醒來。
世子快急死了,卻絲毫沒辦法,若沒詩,他們怎么進去?
此時,白鯉思索片刻,從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枚金瓜子,塞進陳跡手心里。
陳跡睜開雙眼:“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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