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唯有你能殺死他（第3頁）

雨停了。

墓碑前一眾人相繼收起黑傘。

池春雪也收起笑意，開始表演。

一身裁剪利落的黑裙顯得她的身材格外纖瘦，領口別著朵素白胸花，更是襯得她的臉色愈發蒼白。

她垂著眼轉身，長睫上還沾著未干的雨珠，神情哀慟。

池春雪聲音哽咽：“任之桃通學，多謝你出席哥哥的葬禮。”

任之桃微微頷首，走近幾步，俯身將手中白菊放在墓碑前。

起身時，她唇角微勾，靠近池春雪耳廓低語：“我知道是你殺了他。”

池春雪垂眸淺笑：“被發現了啊，任之桃通學要替哥哥報仇嗎？”

任之桃退回桑安身側，朝池春雪伸出手：“恭喜覺醒，歡迎加入我們。”

桑安補充：“我們已經知道池煜是開發人員偽裝頂號上線，你的投誠我們很喜歡，恭喜你成功獲得加入我們的資格。”

噠噠噠——

盲杖敲打的聲音有規律響起，鄔奈言正握著盲杖從路的盡頭走來。

鄔奈言在池春雪面前站定：“歡迎春雪，很高興你的加入。”

池春雪含笑握住任之桃伸出的手：“原來我們是一樣的。”

一陣風吹拂而來，吹得幾人衣袂獵獵作響。

恰又來一陣風，吹起鄔奈言額前略長的頭發，隱隱露出那雙被素白綾緞遮住的眼。綾緞邊緣有些微卷，像是被摩挲過無數次，長飄帶在風里輕輕晃著。

鄔奈言忽然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虛虛張著，停在空中。

他朝眾人一笑：“這樣好的天氣，不如一起慶祝？”

風從指縫間溜過，他微蹙的眉峰似乎也被這陣風帶走，逐漸舒展。

桑安低笑：“吃池煜的席嗎，真是個好主意。”

任之桃一把攬過池春雪的肩膀：“走吧，小可愛。”

鄔奈言的指尖在風中蜷了蜷，像是在捕捉無形的風，最后又緊握成拳落下，無奈垂下腿側。

慶祝的地點，選在了池家開的上杭齋。

行程無聊，池春雪在腦海中與小開對話。

池春雪：“小開，圍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