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的茶話會】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王府锃亮的青石板上。書房外,一切靜悄悄,只有蟬鳴和遠處傳來的幾聲鳥叫。
新來的小廝福子,今天第一天被分到書房外圍伺候,正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他旁邊,站著門神一樣的侍衛老張,老張揣著刀,閉著眼,氣定神閑,仿佛已經入定。
不遠處,英奴的貼身婢女青穗,正坐立不安地絞著手里的帕子。她知道自家主子今天在里面伺候爺磨墨,這本是榮耀,但不知為何,她今天眼皮總跳,心里慌得很。
“張……張大哥,”福子實在憋不住了,用氣音問道,“里面……今日不是英主子伺候磨墨嗎?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張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古井無波:“新來的?記住,爺的書房,有動靜的時候你怕,沒動靜的時候……你更該怕。”
福子打了個寒顫,正想再問,廊下負責灑掃的婢女綠柳,像只花蝴蝶似的湊了過來,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傻小子,”綠柳壓低聲音,一副“專家”口吻,“沒動靜,那是在‘蓄力’!等會兒有你好聽的。”
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書房里終于傳出了聲音。
但那聲音……卻讓在場除了福子之外的三人,都愣住了。
“嗚……爺……好厲害……奴的……小騷雞巴……要被爺……玩化了……”
那不是預想中的鞭撻聲,也不是壓抑的痛哼。那是一種……軟糯的、濕滑的、帶著哭腔的媚叫,像被蜜糖浸透了的絲線,纏纏繞繞,鉆進人的耳朵里,讓人骨頭都酥了半邊。
福子聽得面紅耳赤,低下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青穗的臉色卻“刷”地一下白了。她猛地站起身,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以往主子受罰,那都是咬著牙的悶哼,是痛到極致也爽到極致的抽氣,怎么今日……怎么今日聽起來……像、像豐主子院里傳出的動靜?!
“怪了……”綠柳也皺起了眉,摸著下巴,像個資深的說書先生在分析劇情,“今天的路數不對啊。以往英主子受罰,那是‘戰鼓雷鳴’,聽著就硬氣。今天這……‘絲竹靡音’,聽著腿軟啊。”
老張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此刻也睜開了眼,側耳細聽,眉頭微蹙,吐出四個字:“變陣了。”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成了廊下眾人畢生難忘的聽覺“酷刑”。
書房里的聲音,徹底顛覆了他們對英主子的認知。以往聽說英主子承寵,里面傳出的,多是沉悶的、壓抑的痛哼,是皮肉與刑具碰撞的脆響。可今天,那聲音簡直是…千回百轉,婉轉動聽。有甜膩的、拔高的尖叫,有破碎的、帶著哭腔的求饒,還有那幾乎不曾間斷的、咕啾咕啾的、黏膩的水聲…
“我的天爺……”綠柳聽得兩頰緋紅,悄聲對福子科普,“聽見沒?這水聲,這叫聲……爺今天沒用鞭子,爺今天用的是‘水刑’啊!這是要把英主子活活變成一灘水啊!”
福子嚇得腿肚子直轉筋,腦子里已經腦補出了一百種酷刑。
青穗的心則越沉越深。她寧愿聽到鞭子聲,那至少是她熟悉的、主子能承受的。這種陌生的、聽起來極盡溫柔卻又讓主子哭得如此淫靡的動靜,反而讓她更加心驚膽戰。
終于,在經歷了漫長的“靡靡之音”后,一聲凄厲到極點、劃破天際的慘叫,猛地從書房內爆發出來!
“咿啊啊啊啊啊——!”
那聲音混雜著解脫、劇痛和狂暴的快感,像是一道驚雷,炸得廊下四人渾身一顫!
然后,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