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卻讓人安心。
她知道,任何一點疏忽,都有可能讓病人死在手術臺上。
舒御醫顫巍巍地跟在她身后進了門。
剛踏進一步,整個人便僵住了。
他的目光掃過屋內陳設。
墻邊整齊排列著數十把形狀各異的刀具。
“我親手找工匠打造的。”
宋綿綿察覺到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張擺滿器械的桌子,便轉過身來。
“這些都不是裝飾品,全都是實打實用的。你別看它們看起來粗糙簡陋,但每一件我都親自打磨過,角度、弧度、刃口,都經過精確計算。雖然不如后世先進,但在這個年代,已經足夠用了?!?/p>
她低聲自語了一句。
“這次手術風險太大,得多灌點麻醉藥才行。”
的確,這個時代所謂的麻藥。
不過是一些草藥熬制的昏睡湯劑,效力微弱,根本無法完全阻斷疼痛。
比起現代醫學中專業的全身麻醉,簡直就像喝了一碗加了糖的白開水,聊勝于無。
可她別無選擇,只能加大劑量,盡量減輕病人的痛苦。
紅生原本拿到了解藥,正準備轉身離開。
可耳朵一捕捉到開人腦袋這幾個字,頓時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他知道這姑娘古怪,膽大包天。
但從沒想過她竟敢動這種念頭。
剖開頭顱?
那是只有瘋子才敢做的事!
他鬼使神差地折返回來,躡手躡腳地靠近手術室外的木門。
哪怕只看一眼,他也想確認。
這世上真有人能在被劈開腦袋后活下來嗎?
就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門板的一瞬間,肩膀突然被一股大力重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