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這么多血……是不是要死了?黎公子,我真的要死了嗎?我還沒成親,還沒見我娘最后一面……”
黎安嘴角抽了抽。
“別瞎說,就是肩頭傷了,沒碰著心,也沒傷到骨頭。”
他心里直嘆氣。
這姜書芹打小金貴,一見血,自己先慌了神。
可她這一哭,反而讓宋綿綿手下更得快了幾分。
宋綿綿扶著她,一步一步緩緩走進里屋。
姜書芹被輕輕安置在床榻上。
她剛喘了口氣,忽然瞥見宋綿綿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根銀針,心頓時“咯噔”一下。
“你、你要干啥?這是要拿針扎我?”
“上藥止血,然后縫合傷口。”
宋綿綿說著,將針在燈火上輕輕灼燒消毒。
“我可不是布料!”
姜書芹猛地往后縮。
“你要拿針穿我肉?這不是治病,這是酷刑!你想得美!”
她越想越怕。
宋綿綿沒強求,將針線放在一旁的托盤上。
“你不愿治,我也不攔你。命是你自己的,你要自己扛著疼,流著血,那是你的事。”
話音剛落,郭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走了進來。
“這是麻醉湯,趁熱喝,喝完就不會那么疼了。”
宋綿綿點了下頭,目光落在姜書芹臉上。
“要治,就喝藥,我給你縫針。等血止了,傷口處理好了,你就走。”
姜書芹盯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
這傷口她自己也知道肯定不輕,要不然也不會從腿根一直流到腳踝。
若不及時處理,怕是會感染發炎,甚至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