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高中的大門都和我記憶中截然不同了。
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裴慕聲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進去吧。”
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偏過頭悄悄擦掉了眼角的眼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擦肩而過時。
裴慕聲落在我耳邊的似乎帶著克制的顫抖。
校慶依舊很熱鬧。
里面有不少我認識的人。
只是無一例外,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奇怪。
我尷尬的往裴慕聲身后躲了躲。
都快忘了。
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
我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忽然,裴慕聲移開身體露出我,對我說。
“昭,月,跟老師打個招呼。”
他喊我名字時,像是不習(xí)慣一樣,嗓音帶著嚴重的艱澀。
我瞥了他一眼。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過很快,我就無暇顧忌他在想什么。
我高中時的班主任笑著朝我張開了雙臂。
我輕呼一聲撲進了她懷里,然后哭到腦袋發(fā)懵。
她像高中時,溫柔的摸著我的頭。
“喲,咱們的月月又受什么委屈了?”
我哽咽到說不出一個字。
我有太多的委屈要說了。
我想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七年后,還要攻略裴慕聲。
我想說,裴慕聲這個騙子怎么都不信我是宋昭月。
我還想說,為什么我好好的人生突然就變得亂七八糟了。
可這些話只能哽在我的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