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話只能哽在我的喉嚨里。
咽不下,也吐不出來。
最后,我也只能擦了擦眼淚對老師說我什么都好。
一張手帕遞到我面前。
我怔怔看向裴慕聲。
他捏著手帕,臉色有點白。
只是那雙漆黑的瞳孔緊緊盯著我。
我的心有點慌,也看著他,“裴慕聲……”
他把手帕塞給我,似乎笑了下,又似乎始終面無表情。
最后他快步轉(zhuǎn)身走了。
我攥著那塊手帕看著他的背影。
老師攬著我輕聲說:“你和那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我下意識搖頭。
老師嘆了一口氣,“去年冬天,慕聲半夜翻進學校,縮在學校小花園里睡了一整晚。”
“要不是保安發(fā)現(xiàn)他把他送進醫(yī)院,說不定……”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老師,我,我去看看他。”
說著,我提起裙擺朝著他剛剛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那個方向,是小花園的方向。
學校小花園,是當初我和裴慕聲最愛呆的地方。
畢業(yè)的時候,我們還在那里幼稚的埋下了時間膠囊。
說好要在我們十年后打開。
可如今,十年之期早就已經(jīng)過了。
裴慕聲果然在小花園里。
他的身形有些佝僂,看得我心里止不住的發(fā)酸。
就在我深吸一口氣要走過去的時候。
一道人影比我更快的站到了裴慕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