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連連磕頭。
“都是奴婢的錯,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道府中來了客,更不知道老夫人也在花廳……”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說,你方才急匆匆的,想說什么?”
齊嬤嬤才想起正事。
她連忙說:“是大小姐……她說她腹痛難忍。我們一開始沒在意,只覺得大小姐是想逃出來,便沒管她。后來她突然沒了動靜,我們覺得不對,開了門進去看,看到她吐了一回,唇瓣都是白的……我沒了主意,才來請示您……”
她太著急了,怕出了什么人命。
琉箏到底是將軍。
一個將軍若是在她的看管下死了,別說阮家的人了,就是皇帝太后,都要來問的。
她實在擔不起這個罪責。
所以她連問都沒問清楚花廳還有什么人,只著急找大夫人,這才急匆匆闖入了花廳。
想不到……誰能想到……
齊嬤嬤一番解釋,見她的確是事出有因,宋氏的火氣這才稍稍降了一些,沒有一開始那樣,想要齊嬤嬤的命了。
“好端端的,她如何會吐?”
宋氏一邊往柴房去,一邊問齊嬤嬤情況。
“奴婢也不知,所以才急著來問您,要不要找大夫……”
“她晚膳用了什么?”
“只一碗粥,兩樣小菜。是香荷送來的,說是三小姐的吩咐,奴婢才放她進去。”
“蕓兒?”宋氏微微蹙眉。
“正是?!?/p>
宋氏沉凝片刻,說:“既是蕓兒讓香荷送來的,便不是吃食上的問題。應該是旁的原因?!?/p>
宋氏很信任阮蕓箏。
沒有她的吩咐,阮蕓箏不會做一些多此一舉的事。
齊嬤嬤突然靈光一閃,說:“奴婢聽聞大小姐去找老夫人的時候,是騎了三天的馬,也淋了三天的雨,怕是因此受了寒?!?/p>
受寒有時會引起高熱,也有上吐下瀉的。
“定是如此。你快讓廚房熬一碗姜茶過來。魏國公要見她,不能讓她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去,叫他瞧出端倪?!?/p>
齊嬤嬤心里還奇怪,為何見魏國公要精神抖擻地去?
魏國公不是恨不得將大小姐除之而后快嗎?
可看著大夫人煩躁的模樣,齊嬤嬤再好奇也不敢多問,匆匆煮姜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