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解釋給她聽。
“枯血珠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致人死亡,但會讓女子氣血虧損,從而無法生育。”
“女人的身體,就如同一條河道。”
“枯血珠會讓這條河道變得干涸,從而再無有子嗣的可能。”
“而表象上,將枯血珠一直佩戴著,月信會慢慢變少,一次比一次相隔時間長,而后慢慢就沒了。”
“而且這枯血珠不會體現在脈象上,再厲害的大夫若是不看見這只鐲子,是不可能把脈把出中了枯血珠的毒的。”
女人的月信都沒了,還怎么懷孕呢?
陳大夫一解釋,江嬤嬤立刻恍然大悟地拍腿。
“怪不得你說對我沒用呢……”
她年紀大了,好幾年前就不來月信了。
又猛地看向琉箏:“那元夫人一直懷不上孩子,豈不是因為這只鐲子?”
琉箏點頭。
江嬤嬤再次恍然。
“怪不得您跟平時不一樣,竟然主動討要這只鐲子。”
她就說,她家大小姐不是那么無禮的人。
琉箏卻在這時候想起了自己為什么會對鐲子上的氣味有些熟悉了。
“陳大夫,軍營里那些女子,是不是也服用過這種枯血珠?”
軍營里是有營妓的,多是犯了重罪的女子。
她們被帶到軍營,用以滿足將士們的需求。
不過琉箏的長隨軍里是沒有營妓的。
琉箏將那些朝廷帶過來的女子用作灑掃和做飯的丫鬟。
只是她一次去別的將軍的營地,正好遇上了一個營妓在服藥。
那碗藥的味道,正好跟今日手鐲上聞見的十分相似。
只是時隔兩世,琉箏一時想不起來來自何處,現在終于想起來了。
陳大夫卻是搖了搖頭:“她們服用的并非是枯血珠,而是避子湯。枯血珠雖然不會致人死亡,但會讓女子衰老得很快。”
“那氣味怎么這般相似?”
“很多藥材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琉箏點了點頭,有些憂心地問:“這種毒,可能解?”
陳大夫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