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對男人……我對男人的長相一向沒什么興趣。再說他的臉大半都被樹擋著呢,我沒看清他長得好不好看,帥不帥。”
“不是……不是問這個。”尖刀此時喘息未定,繼續追問道,“我是問你能再認出他嗎?你……你認識他嗎?”
“你先等等吧。”我伸手示意尖刀稍停一下說道,“你怎么了?你這幾句話邏輯不通啊,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吧。我不認識他,剛才是第一次見。至于能不能再認出他……不好說,因為他的相貌剛才我沒看全。難道你認識他嗎?你要是懷疑他是熟人的話,你可以喊他啊,他現在離咱們也不遠……”
“不是。”尖刀搖了搖頭再次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肯定不認識他。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是扛著一棵樹在爬坡,不是我眼花產生幻覺了吧。他……他長得兇嗎?像是很兇很厲害的樣子嗎?”
“兄弟啊,你是不是快累暈了?那么個大活人扛著那么大尺寸的一棵樹就在坡上呢,哪里會有什么幻覺啊。”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尖刀說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關心起那個人長得兇不兇、厲害不厲害呢?這和咱們有關系嗎?剛才我和他對話的時候的確是一直沒看清他的長相,不過聽聲音好像就是個普通人吧,談不上什么兇不兇和厲害不厲害。我耳朵可沒有眼睛那么好……”
“馬哥,那你認識那棵樹嗎?認識那個人扛得是棵什么樹嗎?”尖刀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什么樹……哎呀,這可真讓你給問住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瞞你說啊,我對植物一向不太感冒,除了經常吃的……不認識,不認識那是什么樹。不過……不過它好像也不是我常見的那幾種樹,應該不是什么柳樹、楊樹、槐樹……等一等,不好說,因為我以前很少有機會以那種角度和方式去看一棵樹,所以我現在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到底是棵什么樹。也許就是我經常見到的某種樹?可我剛才也沒注意這個啊,當時光顧著和那個人說話了,壓根就沒在意他扛得究竟是一棵什么樹。”
“那你們剛才聊什么了?”尖刀繼續問道,“你們都不認識又能聊什么呢?”
“我們聊……他就是問路,問咱們是不是要去山北邊的村子。他還想搭車,搭咱們的車去近處的鎮子。”我邊抽煙邊答道,“我就實話實說的告訴他了唄,不過他想搭車這事我說我做不了主,讓他找咱們領隊溝通去。怎么,你對這個人這么感興趣嗎?你要真有什么想法可以追上去直接問他啊,包括你剛才問我的這些問題,你直接和他面對面一交流就全都知道了,你問我我也說不清啊。”
尖刀聞言又抬起頭朝坡上望了望那個扛著樹還在向上努力爬坡的男人,過了兩秒忽然轉頭問我道:“馬克,想發財嗎?飛來橫財的那種財,想發嗎?”
“想!做夢都想啊!”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地說道,“怎么,你還有這門路?”
“以前沒有,但今天肥豬拱門,它自己找咱們來啦!”說著尖刀沖坡上努了努嘴。
“啊?”驚訝之余我也向坡上又望了望,眼中只能看見荒涼寂靜的山坡以及扛著樹還在緩慢爬坡的那個男人的背影,過了兩三秒鐘之后我才慢慢地反應了過來,試探著問道,“兄弟,你是說……剛才那個問路的人是頭“肥豬”?不能吧,我看那人穿得挺樸素的,不像是特別有錢的樣子啊。”
“不是,他不是“肥豬”,但他肩上扛得那棵樹應該是頭“肥豬”,我現在有八成把握錯不了。”尖刀語氣堅定地說道。
“樹是肥……不能吧,一棵樹能值什么錢啊。”我頗感困惑地說道,“那棵樹我剛才也看見了,不大,樹干最粗的地方都趕不上我的小腿粗,充其量也就是一棵小樹,活了能有個幾年就不錯了。這種東西滿世界……”
“馬哥,你聽沒聽過那句老話啊?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這個樹值錢不值錢不在于尺寸,也不在于年頭,關鍵在于品種。”尖刀頗為耐心地對我解釋道,“不值錢的樹一般按棵賣,按斤算,甚至是按方、按噸計價。可那些值錢的樹都是按克算錢的,有的價格比等體積的黃金或鉆石還貴還值錢呢。先不說那些個陰沉木、木化石,也不提大家都熟悉的紫檀、黃花梨,就說這幾年剛剛時髦起來的崖柏吧,那價格可也是一路走高的。你知道一棵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