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高軼可看著逐漸穩定的項以晴悄悄松了口氣,遞給苗菱一個贊許的眼神,她從包里拿出濕巾,輕輕擦拭項以晴臉上的淚痕和花掉的妝容。
苗菱接著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等他醒了,他需要看到堅強的你!”
項以晴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抽泣。
“我只是。。。。。。不敢相信。。。。。。他每天出門前都會吻我,昨晚還計劃周末去看我爸媽。。。。。。怎么會突然。。。。。”
高軼可坐到她另一邊,三個人擠在醫院的塑料椅上。
“抑郁發作往往就在一瞬間。可能只是某個念頭突然壓倒了一切理性思考”
苗菱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
“現在別想這些了,等司梓醒了,我們一起幫他,好嗎?”
苗菱眨眨眼,“你老公一直都是這么靠譜的人,這次只是。。。。。。暫時迷路了。我們會幫他找到回家的路。”
高軼可看了看手表。
“已經兩個小時了,我去護士站問問情況。”
她起身時高跟鞋在地磚上敲出堅定的節奏,背影挺拔如常,但白浩注意到她走路時肩膀比平時僵硬。
苗菱從衛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巧克力。
“吃點東西,你需要保持體力。”
她剝開包裝紙,像喂小孩一樣把巧克力遞到項以晴嘴邊。
項以晴勉強咬了一小口。
“菱子。。。。。。謝謝你趕來。”
“閉嘴吃你的巧克力。”
苗菱假裝兇巴巴地說,但眼眶又紅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誰有困難其他兩個人必須隨叫隨到嗎?上次我急性胃炎,是誰半夜兩點送我去醫院的?”
話沒說完,搶救室的燈突然滅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穿著深藍色手術服的醫生推門而出,口罩上方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
“司梓的家屬在嗎?”
項以晴像觸電般彈起來,高跟鞋崴了一下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