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縣里的干部看著常縣長手中那張支票,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們知道白浩是成功的商人,也聽說過他對家鄉有投資,但隨手就能拿出一億現金支票支持家鄉建設,這種實力和氣魄,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位比較年輕的干部忍不住低聲驚嘆。
“我的天……一億啊!說捐就捐了!這白總……到底是什么來頭?”
另一位年長些的干部感嘆道,“以前只聽常縣長提過有位非常重要的投資人,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白浩在高軼可的攙扶下,有些踉蹌地進了家門。
白媽本來在客廳等著,一看兒子醉成這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張嘴就想數落他幾句,多大個人了,還這么不知道分寸!
高軼可見狀連忙輕聲解釋。
“媽,晚上是跟常縣長,就是秀娟姐一起吃的飯,談了些縣里投資的正事,浩子也是高興,多喝了幾杯。”
一聽是跟縣長談正事,白媽到了嘴邊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在她這輩人心里,縣長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跟縣長吃飯喝酒,那肯定是正經事。她臉上的不悅瞬間轉為心疼,趕緊上前幫著高軼可一起把白浩扶到沙發上,又忙著去倒蜂蜜水解酒。
看著兒子醉醺醺的樣子,白媽一邊忙活一邊念叨。
“明天啊,帶你們去個地方靜靜心,就附近山腰上那個清虛觀,我小時候常去,聽說現在要重新修繕了。”
高軼可正想找機會帶家人出去走走便應道。
“好啊媽,明天我陪您去。那道觀……有什么特別的嗎?”
白媽眼神里泛起回憶的光。
“特別?當年鬧饑荒那會兒,家里揭不開鍋,要不是觀里的老道長心善,時不時接濟點吃的,我們姊妹幾個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那道觀靈驗不靈驗另說,但那份恩情咱得記著。現在他們要修繕,咱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高軼可聞言心中一動點頭道,“那是應該去看看,能幫襯就幫襯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高軼可就起來了。
她叫上了白媽和田秀芬,至于孩子輩……果然,只有白子墨一個人精神抖擻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其他幾個包括白子川在內,都還在呼呼大睡。
白子墨聽說要去道觀,倒是很感興趣,安靜的擦了擦嘴,表示準備好了。
于是,一行四人便出發前往清虛觀。
道觀坐落在一處清幽的山腰上,掩映在蒼松翠柏之間,沿著青石臺階蜿蜒而上,空氣中彌漫著草木和香火的清冽氣息,遠離塵囂格外寧靜。
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了,青磚灰瓦顯得古樸沉靜,有些地方的墻皮已經斑駁脫落,屋角的石雕也因風雨侵蝕而模糊,但整體收拾得十分干凈整潔。
她們到達時觀門已開,一位年輕道士正拿著比人還高的大掃帚,一下一下極有韻律地清掃著庭院里的落葉,沙沙作響。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道士則在細心擦拭著大殿的門窗。晨光熹微,透過古樹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道士們青色的道袍上,落在泛著青光的石板上,一切都顯得那么安然、肅穆,
時間在這里仿佛都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