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的拳尖還凝著冰與火的光團,夜影脖頸處的血珠正順著岳山的刀刃往下淌。
突然,他左臂的"武"字刺青像被澆了滾油,燙得皮膚發紅。
"嗤——"
刺青上的墨色竟泛起金芒,如活物般順著血管攀爬。
林塵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分明聽見骨縫里傳來脆響,仿佛被封印的什么東西正在崩解。
體內的冰與火不再是激烈碰撞的兩團,而是順著金芒的軌跡,匯成一條灼熱的溪流,直沖識海。
"小塵!"岳山的刀突然發出嗡鳴,這位武術世家傳人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你身上的氣。。。變了!"
蘇璃的指尖掐進林塵掌心。
她右眼的朱雀胎記正在發燙,那是感知到異常能量的征兆。
骨玉在她腕間旋轉,原本青白色的光暈里竟滲出幾縷金絲——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靈力反應。"是。。。血脈?"她脫口而出,聲音里難得帶上了驚顫,"和我家古籍里記載的上古武神血脈,氣息太像了!"
夜影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原本渙散的眼神突然凝聚,喉間發出非人的嘶鳴:"原來。。。原來黑淵大人要找的。。。"
林塵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金芒裹著冰焰的拳風已經貫入夜影心口。
這一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都穩,仿佛連空氣都被碾碎成了齏粉。
夜影的身體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瞬間萎縮成一具干尸,連求饒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走!"岳山扯起林塵的胳膊就跑,刀鞘重重磕在他后背,"那黑袍人的威壓更近了!"
三人順著山徑狂奔。
林塵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但奇怪的是,他的雙腿不再像之前那樣沉重,每一步都能躍出三四米遠,連蘇璃拽著他的手都幾乎要跟不上他的節奏。
更讓他震撼的是,體內的冰與火不再需要刻意引導,只要他念頭一動,光團就會自動在拳尖凝聚,比召喚系統給出的能量還要純粹。
"你在刻意減速。"蘇璃突然開口。
她的朱雀胎記亮得刺眼,顯然在全力維持困陣,"平時你跑山路,呼吸頻率早該亂了。
現在。。。你甚至沒怎么出汗。"
林塵腳步微頓。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呼吸確實平穩得反常,連剛才的劇烈戰斗都沒讓他氣息紊亂。
風灌進喉嚨,他嘗到了鐵銹味——不是他的血,是前方山路上被黑袍人鞭子抽裂的土地里滲出的。
"停。"岳山突然橫刀攔住去路。
他盯著林塵的左臂,刀身映出刺青上還未完全褪去的金芒,"小塵,你身上有問題。
剛才那拳,不是淬體九重能打出來的。"
林塵的喉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