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死循環!"
雨幕里突然響起抽抽搭搭的哽咽。
我妻善逸縮在石燈籠后,頭發滴著水,刀鐔上的日輪花紋被雨水沖得發亮:"那。。。那鳴人先生說過會來幫我們的。。。"他聲音越來越小,"難道。。。難道他也是系統模擬出來的?"
林塵的心臟猛跳。
他突然想起懷里那張皺巴巴的紙條——是半年前在廢棄火影樓撿到的殘片,邊緣還沾著焦痕。
他摸出紙條的手在抖,雨水滲進紙紋,模糊的字跡竟重新浮現:火影樓廢墟里,鳴人背靠著九尾殘影,嘴唇開合,卻發不出聲音。
"查克拉。。。氣血。。。"林塵咬著牙,將紙條按在斷界陣中心。
玄音畫到一半的符陣突然震顫,金光照得他額頭冒汗。
他閉目凝神,逆著系統在識海里種下的鎖鏈往上沖——筋脈像被火烤,每寸氣血都在翻涌,卻在某個瞬間,與紙條里那縷查克拉共鳴了。
"信。。。自。。。己。"
鳴人動了動嘴唇,無聲的三個字像重錘砸在林塵識海里。
他猛地睜眼,雨水順著睫毛滴進眼眶,模糊了視線。
但他看清了——鳴人背后的九尾殘影,正與自己體內翻涌的氣血形成某種共鳴;蘇璃手中的骨玉血紋,與岳山斷裂的刀身上殘留的刀意,竟在空氣中交織成半透明的光網。
玄音的斷界陣終于亮起,將幽藍火焰隔絕在陣外。
林塵望著空中仍在結印的影子,突然笑了。
那笑帶著幾分瘋勁,卻比暴雨更清透:"原來你怕的不是力量。。。"他攥緊那張還沾著雨水的紙條,指節發白,"是。。。真正的——"
"轟!"
天際炸響驚雷。
林塵的話被雷聲截斷,但他眼底的光卻亮得驚人。
蘇璃順著他的目光抬頭,正看見那團幽藍烏云突然收縮,像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似的,緩緩消散在雨幕里。
石碑上的幽藍火焰"噗"地熄滅,只余一縷青煙盤旋著升上天空。
林塵蹲下身,撿起那枚暗紅的"塵"字玉符。
玉符表面的焦痕不知何時淡了,隱約能看見下面刻著的新紋路——是蘇璃骨玉上的咒印,是岳山刀鞘上的云紋,是善逸日輪刀柄的花紋,層層疊疊,像朵正在綻放的花。
"該換我們定規則了。"林塵低聲說。
他轉頭看向蘇璃,后者正擦掉他臉上的雨水,兩人掌心的玉符同時發燙,燙得人心跳漏了一拍。